紀佰嚴下了樓:“有甚麼發明嗎夢夢?”
“你還記得嗎?之前我們在一個寢室的時候,我老是假裝很想和你交朋友,”馮彤彤目光輕浮,彷彿隻是聊氣候一樣的隨便,“你為甚麼那麼順從和我靠近,你看不上我?但是你不曉得,我也很討厭你,討厭你的狷介,討厭你的偽善,討厭你那麼受歡迎,我恨死你了!”
兩人分頭行動,紀佰嚴上了二樓,高歌則留在一樓搜尋。
入目標是一個死人,或者更精確些,是一灘肉泥。
回想著舊事,馮彤彤非常對勁:“你猜猜,你交好的同窗為甚麼和你冷淡了,是我講你好話,你當時有個含混的男生吧,為甚麼冇成呢?他如何俄然不睬你了?還是我,我偷偷找過他,你都不曉得吧?”
“想要踩著彆人的命過安穩餬口,那你就去上麵找他們吧,”高歌聲音冰冷,“親口問問他們願不肯意。”
馮彤彤說她的原生家庭很不好,又說她生了很嚴峻的心機疾病,還說她的針對隻是為了讓高歌能多體貼她,當時的高歌的確共情了馮彤彤,因而知心腸安慰了她。
“我說這是誰呢?”馮彤彤背過手,恥笑著靠近高歌,“本來是傲岸的,我的好同窗。”
聽到這話,一向平心靜氣的高歌終究有了波瀾:“你的安穩是用甚麼換來的,你不曉得嗎?那麼多人受儘折磨又死在這裡,你的安穩是用他們的命換來的!你真的能心安理得地享用嗎?”
高歌心頭一驚,回身退出了房門,走向下一間,不出不測的,內裡也是一個死人。
電光火石間,紀佰嚴想站在高歌前麵替她處理馮彤彤,高歌卻繞過身重新走到前麵,舉起長刀捅進了馮彤彤的身材。
高歌下了決計,她緊了緊手上的長刀,看向馮彤彤。
“以是你感覺,用彆人的命鋪就的安穩,也是能夠毫無承擔地享用嗎?”高歌晦澀地問出這句話。
但現在,不管如何巧舌善辯,馮彤彤都是無庸置疑的虎倀。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馮彤彤惶恐地轉過身,卻在看到來人是高歌的一刹時,眼睛半眯著笑了起來。
高歌盜汗涔涔,她俄然想起慧麗超市慘死的幾人,與這裡的人們,竟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一樓的喪屍擁堵得令人堵塞,高歌和紀佰嚴挑選了重走來時路,兩人又走上了露台。
舊事褪去,不管當初孰是孰非,高歌都不想逗留在此,拿生命來計算疇昔的衝突很不值當。
殺哥不知所蹤,真正的正犯逃之夭夭,高歌的內心很不結壯,她想四周看看,或許能找到關於殺哥的線索。
連續開了五間房門,內裡的屍身死狀各彆,模樣可怖。
當時的馮彤彤就笑著說了那句“你還真是仁慈”。
馮彤彤不甘心腸倒下,至死也冇閉上眼睛。
傲岸?紀佰嚴看向高歌,他不能瞭解這個詞語為甚麼能被安在高歌身上。
馮彤彤用力揮動雙手,甩開高歌的同時,本身也摔了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