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手背,插~進針孔,調劑輸液管後,舒晴側眸看向神采慘白的林嘉佑,平聲道:“我會去看看宿舍樓裡另有冇有倖存者,這是我最後的任務。”
林嘉佑一怔,一臉茫然。
再如許看下去,她會更心疼。
“擼起袖子,你需求輸葡萄糖彌補能量。”
舒遙隻回了一個字:好。
“宇川,跟我走。”舒晴將斜背在身後的十字弓一扯,抓緊在手,排闥而出。
“小晴姐姐,我們隻是……”
“我……”
以是,除了六人中的阿誰帶領者,名字叫做林嘉佑的大男生順利覺醒異能而活下來以外,其他兩人在對峙了一天以後變成了喪屍,然後被舒晴的鋼箭射穿了腦袋。
說完,他就“哐當”一下狠狠地甩門而去。
“好嘞!”安宇川一翻手拿出一把微聲衝鋒槍,跟著舒晴走出門而顛末三個大男生的時候,他咧嘴暴露小虎牙,笑容陰沉得彷彿能一口咬斷人的喉嚨。
門外,舒遙聞言指尖一緊。
但下一刻,就被暖和的大手包裹住。
如果當時在宿舍樓裡另有人還活著的話,在聽到播送響起時,他們會重新燃起但願,而三天的時候,卻又會讓他們完整墮入絕望!
“三天了!”
這三天,他們度日如年。
安宇川調侃地嘲笑一聲,“真是了不起的男人漢啊!”
舒晴安靜無波的淡冷嗓聲響起,圍在林嘉佑床邊的三個大男生立馬惶恐地站起退開,彷彿她是個極度傷害的可駭分子似的。
但是,此時的天下已經是適者儲存、強者為尊的末日,而“被傷害”是舒晴的末日之旅上避不開,也不能避開的傷痕。
三個大男生哭成一團,他們的臉上不但有欣喜若狂,另有膽顫心驚。
哪怕她殺過喪屍,見過被逼到絕境的人,也未曾真正變得適應這個已然竄改的天下。
聞言,林嘉佑隻感覺頭更暈了,眼更花了,呼吸更困難了!
“對不起!”當她給林嘉佑拔掉針頭的時候,他沉聲地報歉。
“走吧。”沈衍牽起她的手,“有安宇川看著,他們不敢對小晴做甚麼的。”
沈衍說得對,有些事隻要切身經曆過纔會懂,比如末日的殘暴,又比如人道的陰暗。
本來,林嘉佑要救的兄弟就是他們。
“啪――!”林嘉佑狠狠一拍床板,擰眉大喝:“說!!”
“不要說了。”舒晴麵無神采地打斷了第三個男生想要減緩的話語,“我會在這裡等,不管他們是變成喪屍,還是成為異能者,我都會對厥結果賣力。”
“有些事隻要切身經曆過纔會懂。”沈衍冰冷而低柔的聲音傳入耳中,逐步撫平了舒遙掙紮又躊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