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短三粗的海匪走到趴在桌子上的獄卒中間,揚起胳膊,就要往獄卒脖子砸下去,馬二孃子抽出短刀,手起刀落,斬斷了海匪揚起的手。
兩個肥大的人影,貼著石頭牆,緩慢的溜了出去。
“老孃拚著性命救你出來,莫非就是為了讓你騎到老孃身上?”
“牛大疤呢?另有曹三丁。”馬大娘子掃了一遍,問道。
馬二孃子提著刀,看著諸人,跟在最後。
“大嫂?”一個年青的海匪摸索著喊了一聲。
李桑柔嗯了一聲,舒了口氣。
最早脫身的海匪,奔著地牢門口就衝要出來。
“閉嘴!”馬大娘子一聲厲嗬。
李桑柔看著海匪跑的幾近看不見了,從樹上跳下來,叮嚀從灌木叢中跳出來的黑馬,“告訴城裡,能夠追出來了。”
“大嫂這就算指路了?”問話的海匪一聲嘲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如果後會有期,大嫂這份指路之情,必當厚報。”
這姐妹倆,非常好!
冇多大會兒,城頭上燈籠閒逛,守軍奔馳,接著城門大開,輕騎步兵,衝出四門,散開搜尋。
馬大娘子和馬二孃子,一人一大串鑰匙,挨個開牢門,開木枷,開鎖鏈。
可再如何不成能,他們還是一顆心旺炭一樣,盼著萬一成真。
中年海匪咯的一聲笑,緊挨著馬大娘子坐下,臉往前,貼到馬大娘子臉邊,正要說話,馬大娘子抽出刀,狠狠的捅進了中年海匪胸口。
“大嫂總要把我們帶到海邊,歸正,也是趁便。”站著冇動的七八小我中間,有一個年紀略大的海匪,一臉乾笑道。
先藉著她逃出去再說。
諸人吃過,馬大娘子看著世人,“都想好了吧,情願跟著我馬老邁的,站到這邊,不肯意的,門在那邊,天已經黑了,請便。”
高個海匪丟了已經斷氣的海匪,急步往外。
地牢門口,火把的光猛的動搖了一下,海匪們幾近同時,撲向牢門。
李桑柔站在小廟中間一棵大樹上,一個個數著馬大娘子身邊的海匪。
諸人換好衣裳,濕衣裳扔的滿地都是,跟著馬大娘子,接著奔馳。
“我們姐妹,拚了性命救你們出來,一是我們好歹有份香火情,我馬老邁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死了。”一個五短三粗的海匪答道。
“冇人。”一個年青海匪支撐著,往前麵看了一遍。
馬二孃子開了另一間小門,幾個海匪出來,提了籃子水袋出來。
將近三十個海匪全數脫出身來,在地牢裡站成一團兒。
其他諸人,分吃著餘下的幾隻大竹籃裡的吃食,輪番喝著水袋裡的水。
“如果就我們姐妹兩個,如何樣都不怕,冇人能找得著我們姐妹,也冇人能抓得住我們姐妹,帶著他們,就難了,再帶上你們?”
“往東是海,往南是江。”馬大娘子答的乾脆。
遠處,一隊火把疾奔而來。
馬二孃子抽出刀,看向前麵的海匪,麵無神采道:“誰遲誤了大師夥兒逃命,死!”
“借大嫂吉言,彆過!”海匪嘲笑著,拱了拱手,回身往外。
“其二,也不消瞞大師,我馬老邁,要自主山頭了!
“入夜以後,情願跟著我馬老邁,立名立萬打江山的,就當著神明的麵兒,歃血儘忠。
前麵的海匪一個接一個,跳進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