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後接到聖旨後,聽聞兒子放逐、王氏滅族,仰天大笑三聲複大哭三聲,長歎帝王無情,流著淚問為甚麼不直接賜她三尺白綾?憤然以頭觸柱,血濺當場。
呆坐一會,扯出一個自嘲的笑容,起家向內寢走去。轉過雕花屏風,見陰暗的燈火下,一個美麗的身影臨窗而立,不由怔怔的呆住了。夜風吹起她緋色的紗衣,勾畫出她妙曼的身姿,便如本身夢中常見的模樣,悄悄喚道:“梓童,是你嗎?”
劉晟睿終得重權在握,更加每日昂揚、事必躬親,一門心機均放在朝政之上,隻想儘快做出一番政績。他急於拉籠臣子,對廢太子一黨的清除不甚嚴苛,凡常日裡與王、秦兩家過往甚密者,在查實了罪證以後,按罪過大小,降職一至三級不等,太子黨眾臣死裡逃生,對劉晟睿極是推戴。
木槿聽得心驚,冇想到劉晟厚混賬傲慢至斯,不但做有違宮規之事、說大逆不道之言,還敢行宮中嚴禁的巫蠱之術,實是自作孽不成活!
皇上又令人搜尋東宮,在太子床下發明瞭一個滿身插滿針頭的布偶,布偶後背寫的竟是皇上的生辰八字!皇上這才發了焚天之怒,當即下旨廢了太子,圈禁宗仁府,東宮侍眾一併賜死!
“你可知是為何事?”
一時候滿朝文武均上書諫言,控告太子及王、秦兩位大人罪過的摺子每日如流水般送進禦書房,所言儘是太子如何罔顧朝綱、以勢歁人;吏部尚書王建青如何與右相秦征狼狽為奸,打壓清流才俊,汲引朋黨,結黨營私;就連廢太子常日微服狎妓、調戲民女等事也都寫進了奏摺。
誰曾想皇上似是聽到了風聲,昨日竟悄悄去了東宮,皇上到得太子寢宮時,太子正與那女子淫樂,為了哄那女子高興,道出有母舅、嶽丈運營,這天下遲早都是本身囊中之物,還說了今後做了天子,要封這女子為後、讓其父兄在朝中擔負要職,隻如果她喜好,甚麼慾望都能滿足於她等等混賬之話。
李仁懷抬眼四顧,猶疑神采一閃而過,轉而淡淡笑道:“我一介布衣,不過為幾位大人診過病,哪就能曉得這朝中大事?聖喻隻說太子失德,未曾言明太子之罪,我輩又怎能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