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純靈,是我的侄女。”杜氏拉著杜純靈,嗔了她一眼,“還不從速給姑父見禮。”
沈重山皺著眉,“你大哥跟徹兒的腿……他們身材不適,等下你送你姑父歸去,趁便給你表妹賠個不是。”
沈老夫人聞聲已故的女兒,神采有半晌的哀痛,卻又在聞聲商謹言提及幫沈家是應當的這話時,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商謹言已見渾濁的雙眼刹時眯起,然後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乾脆的喝了酒,隻一瞬,雙眸便規複了腐敗,不再看杜純靈一眼,他對著沈書衍道:“沈家是婉兒的孃家,我幫沈家是應當的。”
沈重山又給商謹言倒滿了酒,表示在商謹言另一側坐著的沈書衍,沈書衍垂眸,含笑舉杯,道:“姑父,這杯書衍敬您,謝您多年愛重已逝的姑姑,更謝您多年對沈家的諸多照拂。”
坐在商謹言身側的沈重山又倒滿了酒,舉杯,對著商謹言大笑道:“謹言,徹夜我們不醉不歸。”
杜純靈長相純潔,一雙眸子欲語害羞,那張清秀的麵孔讓商謹言看呆了半響,手裡的茶水灑了都未曾發覺。
杜氏給了沈重山一個眼色,沈重山隨即便故作愁苦的歎了一歎。
為甚麼?
酒過三巡,商謹言跟沈重山皆是麵色通紅,兩人空肚喝了很多酒,雙眸都染上了醉意。
杜氏說到這裡,便說不下去了,沈重山低低的在商謹言的耳邊私語了幾句,才道:“現在,劉尚還躺在醫館的床上,說是怪徹兒去找他,這才害他如此重傷,要沈家補償十萬兩銀子!”
沈夫人不冷不淡的開口,冇有問回門的沈玉容佳耦一句,也冇有問他的彆的三個弟弟mm,沈書衍笑著,涓滴不在乎。
一行人環繞著八仙桌坐下,一桌豐富的菜色,幾壺清醇飄香的美酒。
如此被沈重山勸著,商謹言又喝了很多酒,那雙向來奪目的雙眼逐步渾濁,神采也垂垂髮紅。
商謹言打量了沈書衍一眼,一雙奪目的眼裡閃過一絲賞識,對於這個庶出的侄兒,他向來高看一眼,隻不過現在,他的目光隻在沈書衍的身上停頓一瞬,點點頭後便又看向了杜純靈,目光柔情。
“是。”
商謹言這裡臨時不說,商請月自小便對沈家格外疏淡,現在更是在得知沈書言兩人的身份後,還敢明目張膽的打斷沈家兩個嫡子的腿,又把舅母拒之門外……如許的商請月,會嫁進沈家?
“見過姑父。”
商謹言看了麵前的酒,眉頭微不成查的一皺,但見杜純靈一雙眼和順的望著本身,心下一片柔嫩,舉起杯,一飲而儘。
商謹談笑笑,低頭吃著菜,並不答話。
杜氏責怪的笑道,眼裡的警告之意呼之慾出,不過,本日商謹言統統的重視力都集合在李純靈身上,並未發覺。
“你此去定要讓你表妹寬解,你大哥和徹兒偶然冒昧她,這是個曲解。”沈重山看著含笑穩定的沈書衍,眉頭皺得更緊,警告道:“你表妹隻會是你的大嫂,彆動不該動的心機!”
沈書衍笑著回道:“父親多慮了。”
沈重山可不就是多慮了。
“書衍,愣著做甚麼,還不快敬你姑父一杯。”
杜氏抹起了眼淚,接著沈重山的話道:“這纔沒幾天,等徹兒拿銀子去給劉尚公子賠罪的時候,不知碰到那裡來的乞兒,對著劉尚公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這一打,劉尚竟是生生的被打傷了……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