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衍五兄妹自小被沈家打發到柳州最偏僻的赤縣,給兄妹五人的東西隻要一個陳舊的小院,跟一個老了的廚娘。
掌家這事,她委實不肯操那份心。
“爹爹,女兒還要給您借銀子,三萬兩,未幾。”
“保密!”
商謹言見她確切冇甚麼事了這才又問:“錢管事說,你又要了十萬兩銀子的銀票?”
一個女子,如何能說出這麼個大言不慚的……豪言來?
曉得他十三歲時就給本地一個馳名的木工做木工;
“商請月!”
隻因,那黑石頭跟柴炭一樣能燃燒,乃至比柴炭燃燒的時候更長、取暖的結果更好,並且冇有異味。
腳傷倒是好了,就是風寒一向都冇好利索,過年前夕還發了燒。
曉得他給私塾裡的先生做白工,隻為學幾個字;
純粹是用來丟掉掌家擔子的幌子。
商請月睨他一眼,笑道:“奧妙。”
“……”
商請月低笑,“爹爹,您放心,當初的十三萬兩銀子加上現在的十萬兩,一共二十三萬兩,不出兩年,女兒翻倍的還你。”
沉默很久,商謹言:“比起做買賣,我甘願你把銀子丟水裡了,起碼還能撈些返來。”
不過幸虧有念奴在,熬藥開藥都是她一手包辦的,幾服藥服下後總算好多了。
“並且我包管,爹爹也查不出來。”
商請月笑了,十萬兩對於沈書衍而言,已經做夠,至於她要的三萬兩嘛?
沈書衍龐大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笑了,舉杯而儘,放下杯盞,“表妹,你跟我所認知的令媛蜜斯不一樣。”
商請月哭笑不得,“爹爹,女兒說真的。”
男人含笑有禮,女子溫婉風雅。
就連他跟賈宋都不敢說兩年內能掙這麼多銀子。
念嬌查到這些的時候,商請月便讓她去赤縣查了沈書衍。
每次都是五兄妹被沈家兩個嫡子欺辱了一番後,才又被丟回赤縣。
商謹言氣呼呼的呼了一口氣,隨即便苦著臉的看著她:“凝寶兒,你是被人忽悠了也好,把銀子當石頭玩也好,你得奉告爹爹,總不能你拿了那麼多銀子,爹爹連問都不能問吧?何況你還給爹爹借三萬兩的銀子呢。”
冇有查過你,你覺得我會放心的把十萬兩銀子給你?會放心拿出十三萬兩銀子來,隻為共同你把兩位表妹離開出沈家?”
上元節,元宵之夜,大街冷巷張燈結綵,喜慶平和。
商請月應了聲。
就是這風寒來勢洶洶,她的身材又荏弱,這才病好得慢些。
就在這歡聲笑語裡,柳州最大的酒樓雅間中,一男一女相對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