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北宮煜腦袋燒了嗎?等本宮做甚麼?”
夏筱筱坐到鏡前,衣裙是青綠色的素衣,格式簡樸,腰間鑲了綠色的瑪瑙,清月為她畫了柳眉,抹了胭脂,點了唇,又拿了一支青玉木蘭簪斜插入髮髻,幾縷青絲沿鬢角微微垂下,鏡中的人看起來倒是精力了很多,眼裡卻還是流露著一抹慵懶。
夏筱筱猛的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床上珠簾在頭頂搖搖擺晃。
“哦。”她應了一聲,老狐狸不是北宮煜的生母,北宮煜和老狐狸的乾係反麵也是宮裡人都清楚的,再加上北宮煜從小甚得皇上愛好,性子嬌慣,還真未見他去給皇後請過甚麼安,用北宮煜本身的話說,那是在華侈時候乾蠢事,今兒個吹西北風了不成?
打理好了妝容,她搖了搖夏筱筱,“娘娘,彆睡了,太子爺還等著呢。”
模恍惚糊,腦海中模糊傳來焦心的聲音,夏筱筱此時正在岸邊和一江湖怪盜打得熾熱,順手朝那蒙麵男人扔去暗器,哪知被他側身躲過了,咬牙再次籌辦施招時,俄然身上一涼,她猛的被那傢夥拉入了水中,身子一個勁的向下沉,她拚了命的將頭探出水來,雙手不斷的撲騰著,她本就不識水性,這下鼻子和嘴裡不斷的被灌入水,直悶得她不能呼吸,兩眼朝上一翻,完了完了,這下要死了!她正大好芳華還冇活夠呢!
“嗯。”睡眼昏黃的夏筱筱恍惚應了一句,被清月扶了起來朝外走去。實在,她倒是但願他們能多等會兒,她又不想去見老狐狸,請個安非拉上她做甚?老狐狸都不計算禮數,他一個紈絝後輩還計算?
清月趕緊放下水壺,替她擦拭身上的水漬,道:“娘娘,快些吧,太子殿下們都還等著呢,去晚了奴婢可該挨罰了!”
見清月手裡正拿著水壺噴了她一身濕,不由痛斥道:“清月,你想殺了我啊!甚麼時候變的這麼冇端方了!”
“救……拯救……”
她在心中歎了口氣,這三年太子對主子的蕭瑟但是都被人看在眼裡的,現在這辰霄宮內早便是冇了太子妃的職位,目前這倒還是好的,除了偶爾聽聽刻薄刻薄的話語,其他的也就冇甚麼了,可不免不久有人覬覦這太子妃的位置,到時候,也不再像現在這還算是安寧的模樣了。
“娘娘……”
想著,她又搖了點頭,吹啥風也吹不到這暮錦閣來啊。
一開口池水就灌進喉嚨,連呼救都不成!
清月看著鏡中又在昏昏欲睡的夏筱筱,服侍這娘娘也快三年了,她甚麼脾氣清月也摸得差未幾了,這主子貌不過人,本就比彆的妃子少了點本錢,再加上其生性慵懶,宮內大小事件也從不過問,與太子殿下更是馳名無實,就連太子殿下納不納妃大要上看來也是毫不在乎。喜好太子就悶在內心,不做任何行動,這副模樣,怎的去爭寵,又怎的能在這深宮中謀得一方地步?
清月看了一眼天氣,趕緊喚著正在夢境中的夏筱筱,太子殿下已經派人來催了,再不去太子可得發怒了。
清月為她更了衣,也懶得計算她直呼太子的名諱,說是冇時候了,還未晨浴就服侍她換了衣裳,“太子爺說明天要帶夕妃去給皇後孃娘存候,您不去分歧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