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出事的時候你這個姐姐竟然還跑出宮外清閒!夕兒現在還臥病在床 ,你竟然還在這裡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來做甚麼?”夏筱筱把書放到小幾上,壓住了幾片剛落下的花瓣,冷聲道。
她抬眼看去,夏覆一身錦服已走到樹下,一臉不悅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夏覆的手還挺在半空,厲聲又反覆了一遍:“孽障!老夫是這麼教你做好一個長姐的?竟然說出這麼無情無義的話來!”
“清月,送客。”夏筱筱轉過身去,微微抬頭看著樹上開著的木槿花,清月做了個請的手勢,“夏大人。”
“娘娘!”清月就要上前,夏筱筱揮了揮手製止。
“娘娘,您還好吧?”清月將人送走,返來看到夏筱筱還在昂首著那顆種了三年的木槿樹,走疇昔一看,夏筱筱眼眶竟紅了大半,內裡有些閃閃的淚光,一張小臉一半白一半紅,鮮紅的掌印就醜醜的貼在上麵,夏筱筱死命的忍住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就要流下的淚水,入宮以來,她從冇被人打過耳光。
北宮弄言曉得夏筱筱此次是真的被惹火了,之前她哪敢這麼和北宮煜說話啊!她現在這副像炸毛貓的模樣明顯是對著他纔有的神采啊!
“本宮這個長姐做甚麼了?值得爹爹你不辭辛苦的進宮來暮錦閣看望女兒?”夏筱筱懶得看他,特地將“看望”二字減輕,起家側過臉看向暮錦閣外,那邊幾名侍衛正在巡查,又彷彿有個彆的甚麼。
“娘娘,您想甚麼呢?”見夏筱筱一句過後又是盯著書半天不出聲,就曉得她家娘娘有在發楞了,也不曉得那小腦袋瓜子中一天都在想些甚麼。
“啪!”夏筱筱語音剛落,夏覆的掌就摑在了臉上,“孽障!”
夏筱筱的這些話幾近是吼出來的,下巴咬得死緊,冷眼看著她的爹爹,一張白淨的臉上印出鮮紅的五指印來,幾縷碎髮落到肩頭,模樣看上去有些來狼狽。這就是她的父親,從小她就不得不承認的父親。
太子太傅,專教太子武學,北宮煜的武功不是他教的,雖隻是個掛名,但也是一介武官,這一巴掌下來夏筱筱的臉立馬就紅腫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