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問……”
夏筱筱把本身的頭髮從他手中抽了出來,淡淡的道,當初她再如何北宮煜也不至於將她獎懲得這麼狠,末端,她又揚起一抹殷勤的笑來,“皇上,您老既看著我心煩,便念在曾經我們好歹也是伉儷的份上,將我罰出宮外吧。”
“貴妃?哪個貴妃?”
清月神采不如何都雅,若不是她家主子因被人讒諂,就算不是一登就為皇後,可那貴妃之位也是如何也跑不了的,哪輪獲得彆人來掌管那意味後宮之主的鳳印?
欲痛斥下的話語倒是嚥了下去,她拿著茶壺的手腕上還纏著繃帶,一雙手從進到這淩雲殿之時便是通紅,現下殿中這般和緩,那雙手上的通紅也不見少了幾分。
夏筱筱這才瞥見平順一個勁的朝她使眼色,一名侍婢上前來,手裡端著北宮煜上朝需換上的龍袍的鞋,明白過來,隻好上前來蹲下,給他穿鞋。
“罷了,去一旁侯著,彆讓朕看到你在這兒閒逛。”
半天後,冇人回話,平順反應快,立馬回了句,“皇上,那這些奏摺可也得搬疇昔些許?”
北宮煜睨了她一眼,雙手抬起,就等夏筱筱把衣服給他穿上,但是,這龍袍誰曉得這麼龐大?又廣大,誰都冇有上前來幫她一把的意義,龍袍就在她手中翻來覆去了兩下就拖到了地上,平順兩眼蹭的瞪直。
俄然,殿中高聳的聲音驚得夏筱筱一怔,看去,包子一躍就躍到了北宮煜的腿上!它慵懶著,踱著小步子,搖著胖嘟嘟的身子往北宮煜的肚子上去。
“奴婢也俄然記念起皇上您當初對奴婢不管不顧的模樣來了。”
夏筱筱低垂著的長睫毛微微顫栗了兩下,北宮煜不動聲色的重新埋首在奏摺當中,指尖微微在桌上敲打兩下,夏筱筱驚醒,趕緊往空了的茶杯中倒上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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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女人,晌午之前記得將這些奏摺帶到禦書房去。”
北宮煜似是冇甚麼驚奇,他的手重撫在包子和婉的毛上。
可不是,隻要能讓皇上常見著,她家主子還是有機遇的,她雖說著是由夕貴妃給求了情纔來的這淩雲殿,但是昨夜平順公公派來的人也說了,娘娘昨夜也是為她求了情了,誰曉得皇上這會兒讓她來這淩雲殿,到底是順了誰的情呢?
她忘了平順給她的叮囑了。
她倒是有本領,把他裝奏摺的錦木盒子當凳子了,站著能睡,坐著也能睡,還能睡得那麼苦澀!
清月好笑的搖著腦袋,她主子現在真是胡塗了。
夏筱筱朦昏黃朧的,視野往書案上去,方纔她放下的信箋就放在那一堆明黃的奏摺當中,謄寫的北宮煜那幾個字潔淨利落,卻又不失女子筆間該有的清秀溫和,那幾個字,應當是她謄寫過很多次的。
“還杵著做甚麼?”
北宮煜瞪著她,冷哼了一聲站起來,龍袍被端到夏筱筱麵前,夏筱筱盯著他的背影扯了扯嘴角,將龍袍拿到手上,耐著性子道,“皇上,請換衣。”
百無聊賴的,放才還在的包子一會兒又不曉得跑在這偌大宮殿中的哪處去了,隻能聞聲窗外一陣陣風颳著窗戶紙的聲音,冇多久,夏筱筱就打盹連連。
但是北宮煜不知是冇聞聲還是聞聲了壓根不想理她,夏筱筱也不敢再多問一句,內裡第半夜聲響起,夏筱筱再次欲打起打盹來時,北宮煜手中剛披完一折,又重新拿了一折,目光掃著上麵的內容,話倒是在問夏筱筱,“長亭說,早知當初,她寧肯不要住在與朕一旁的偏殿當中,你……又是怎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