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之蛇在血魔幼體中遊走不定,有的如長矛透心而過,有的如細刃切割肢體,另有的如吸管般插入腦袋抽吸。一隻隻血魔幼體要麼化灰而散,要麼被抽儘了赤色變成泥土般的廢渣。高德享用著割草的快感之餘,還感到到微微暖流不竭注入孽魔軀殼,以及他那屬於軟泥怪的感知裡。
啪啪裂響,本來如鋼鐵般堅固的爪刃回聲粉碎,再是霹雷劇震。高德隻覺六合隨之粉碎,孽魔與軟泥怪的兩層軀殼,連帶束縛住感知的膠衣一異化為虛無。
摘下背後的大錘,肖富強喝道:“刑天!一往無前!”
他彈出爪刃迎了上去,與怪物砸下的拳頭正麵對剛。
山顛中間也是座殿堂,一樣殘破不堪,但宏偉高大的氣勢卻更加逼人。僅僅隻是半截梁柱,就有乾明殿梁柱的兩三倍粗。
驚嚇隻是刹時,高德還冇陋劣到以貌取怪。基於處理血魔幼體的經曆,他感覺即便拔兩級高估怪物,本身把持的孽魔也該有一戰之力。
不竭有軍人倒飛而出,另有個被觸鬚縛住。觸鬚如蟒蛇收縮,軍人的鋼甲喀喇喇崩裂。目睹軍人就要送到怪物的嘴裡,一道白光從殿堂中射出,正中怪物額頭的人麵瘤。
此人扶起摔在地上的軍人,後者驚呼:“統領大人!”
“收到,”軍人羞慚的低頭,“連長。”
那是一個圓,一個龐大的圓!
山顛之上咚咚炮聲不竭,多少高大雄渾的奇特軍人漫衍成圓,保持著稀少而虧弱的防地。
大多數怪物捱了幾槍就分化成多少殘肢,在各色闇火中燃作冉冉白煙,再被白光縷縷吞噬。少數怪物能挺過一梭子,衝到軍人前卻已斷手斷腿,成了當場槍斃的工具。
此時的高德已經融入孽魔體內,連帶孽魔的視野和感知也一併具有了。
軍人毫不鎮靜,丟開大號爆雷槍,摘下背上的巨劍。巨劍嗡嗡作響,鋸齒般的劍刃緩慢顫栗,迎上拳頭的刹時綻出大片白芒。怪物的三個拳頭像豆腐渣般在白芒中碎裂,劍刃轉圈,接著是全部身材被解離成幾截。
可惜,直到他乾掉了上百血魔幼體,清空了四周大片田野,也冇彈出麵板之類的東西,更冇有進級的提示。
怪物丟下軍人,抬頭慘嚎,軍人們趁勝追擊,一時打得它冇有還手之力。
更多軍人衝過來援助,他們丟下爆雷槍,掄起收回嗡嗡振鳴的巨劍和大錘,在怪物的利爪和觸鬚間穿越騰躍,不竭製造出可駭傷口。
這些軍人身著罩住滿身的厚重鋼甲,巨大的半圓肩甲高矗立立。胸甲凸起獅虎之類的猛獸腦袋浮雕,脖子之上的無簷圓盔毫無存在感,遠遠看去彷彿冇有腦袋,就是一個個無頭軍人。
這個打算可喜的失利了,他一碰到孽魔,軟泥怪般的身材就變成了水,滲進孽魔體內。
“如許更好。”
偶爾有更刁悍的怪物衝近,隻剩一半的三條手臂高高掄起,捏成拳頭同時砸向軍人。拳頭帶著的模糊血光看上去已非血肉之物,彷彿連金鐵都能一拳砸碎。
雲海中不竭湧出一隻隻猙獰怪物,形貌扭曲得超出凡人設想力極限。它們攀爬著山壁,前仆後繼,源源不斷。目標彷彿就是那白光,如飛蛾撲火般斷交。
殘軀彌散出大股白霧,被瑩瑩白光吞噬,幫手苦笑:“接下來幾天不缺煤挖了。”
高德呆呆看著,想哭的打動越來越激烈,乃至於感知垂垂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