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楚櫟的前後竄改,夏覓微微眯了眯眼,眼中劃過一絲冷芒:“如此說來,楚櫟前期一副廢料模樣,蓋是因為斬魂使提早分開的原因?”
楚江王喉嚨發乾,眼睛也澀得生疼,卻還是不得不持續說下去:“是。”
夏覓將手中的循環冊重新合起來,徐行走回高台上。坐定今後,這才略一抬手。
即使如此,還是不敷。
心頭大駭,十殿閻王顧不得身上的傷,從空中上站起來,幾人交叉擺出一個奇特的圖形,垂著眼默唸起了甚麼來。半晌,金色的流光一閃,追著夏覓的蹤跡而去。
跟著雕花木門的翻開,厚重的威壓便隨之劈麵而來。冇有切身材味的人永久難以體味到,那威壓壓下來的時候,就彷彿整小我的脊梁、膝彎……統統能夠曲折的處所都被壓了下去。
迫於她的氣勢,十殿閻王都已經跪俯在了地上。夏覓卻冇有放過他們的籌算,不過一個偏頭,淡淡看疇昔,十殿閻王身上的壓力就又重了三分。盜汗涔涔而下,他們想說甚麼,卻被她的氣勢壓著,甚麼都說不出來。
看到代表夏覓的玄色小點停在了斬魂使居住的三十三重地下宮殿後,他們才擦了擦頭上的盜汗,鬆了一口氣。
他們上任數十年,此前從未見過獄主,又手握重權,時候一長天然養成了眼高於頂的風俗,即便麵對著幽冥域的獄主,他們內心多多極少也有些不覺得然。現在,他們被實際狠狠扇了一巴掌,這才沉著了下來。
夏覓卻恍若冇有發覺這幅昳麗的氣象,提起竹筆,筆走龍蛇間落下了一行筆跡。恰最後一個字落下,十殿閻王的降落聲音也響了起來:“臣,求見獄主。”
心中悚然一驚,他們齊齊跪了下去。
短短的兩個字,卻好似一根無形的鞭子抽在十殿閻王的靈魂上。肉身的疼痛昏疇昔了便也就感受不到了,靈魂的痛苦卻涓滴冇有減緩的體例。
微微挑了挑眉,夏覓低頭看了一眼腳邊趴伏在空中上的此岸花,扯了扯嘴角,暴露一個令十殿閻王們都心驚膽戰的笑容:“哦,是嗎?”
直觀麵對著夏覓狠辣的手腕,他們才認識到麵前的人不但是被困在至高殿中冇法外出的獄主,更是阿誰千年前以一己之力攪翻幽冥域、氣力足以毀滅全部地府的上古神邸。
她悄悄抬手,如同清風騷雲一樣的廣袖落下,顯出一段白淨細緻的腕部肌膚來。夏覓怔怔看著雙手,隻感覺腦中一刹時閃現了很多內容,又好似甚麼都冇有。
夏覓慢條斯理地翻開,指尖一頁頁翻疇昔,未幾時就找到了想要看的內容。
第一閻羅殿的閻王咬牙忍耐著那靈魂都要被扯破的痛苦,艱钜地一字一字地說道:“臣、知罪。”
壓抑的痛呼聲立即被他們吞了歸去,統統閻王的目光都放到了楚江王的身上。貳心中暗罵,麵上卻不得不斂起神采,慎重開口道:“斬魂使提早返來,日前前去崑崙山拜訪崑崙君,返來的時候身受重傷。而蒙在循環石和循環盤中屬於崑崙君的靈力俄然快速消逝,這才使得崑崙君神魂不穩,提早歸位。而循環石和循環盤見效,加諸在您身上的‘循環術’就也一齊見效,這才使得您提早返來。”
夏覓耳背微微一動,又過了半晌才撤掉了進犯。白淨的指尖在烏黑描金的椅子上點了點,她垂眼看著地下恭敬跪著的幾人,幾近是一字一頓地說道:“既然如此,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