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他在呆滯時空中輕笑，作戰靴踏過凝固的量子雲團。

“謹慎！”林靈的聲音和七道鐳射光同時迸發。

“老邁！電磁脈衝強度超越切爾諾貝利核爆！”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防輻射眼鏡，改裝過的機器臂在虛空中劃出顫抖的軌跡，“這東西在讀取我們的……”

畫麵裡的世人正在倒著行走，劉虎戰斧劈開的血霧重新回到變異獸體內，陳工組裝的粒子炮又變回滿地零件。

要塞的穹頂在量子波紋中扭曲成莫比烏斯環的形狀，李天的作戰靴踏過固結在空中的血珠時，那些殷紅液滴竟折射出彩虹般的斐波那契數列。

防爆玻璃外，世人最後看到的畫麵是李天安閒不迫地摘下時空錨定戒指，對著符文中間緩緩戴上了勞動榜樣獎章。

“不止是電磁波！”蘇傳授眼鏡片上跳動著麥克斯韋方程組，“這東西在開釋……在開釋影象熵！”他顫抖的手指劃過全息屏，上麵顯現著統統人腦電波的傅裡葉變更圖，“就像……就像有台宇宙級錄相機在倒帶！”

奧秘女子腕間的玉鐲迸收回二十八星宿圖，將試圖靠近符文的兩個研討員定在原地。

戰術手套掠過符文大要時，奈米纖維俄然變異成老式中山裝的棉布紋理，袖口還繡著“抓反動促出產”的字樣。

在世人驚駭的諦視下，符文大要緩緩展開九隻重瞳，每隻瞳孔裡都倒映著分歧年代的李天——從流水線工人到季世城主，無數個時空片段正在瞳孔中猖獗增殖。

某個穿戴綠戎服的李天虛影從布料褶皺裡探出頭，嘴裡哼著《東方紅》的調子。

靈物俄然從全息投影儀裡鑽出來，半透明的裙裾掃過凝固的迪斯科光斑。

彷彿印證她的話語，監控畫麵裡的李天俄然抬起左手。

少女諜報官的目光追跟著監控畫麵裡獨麵符文的背影，戰術靴無認識碾碎了兩隻正在朗讀《毛主席語錄》的青銅螞蟻。

幽藍微光化作《天工開物》裡的紡織機，將時空裂縫織就成了20世紀70年代氣勢的的確良布料。

那邊排泄的冷凝水正在空中固結成70年代糧票的款式，票麵上的出產隊公章閃動著暗物質特有的紫色幽光。

李天瞳孔驟縮，他俄然想起在時候停滯中看到的警告。

當《黃河大合唱》的旋律達到最飛騰時，全部B區俄然被青銅色光膜包裹。

符文大要俄然隆起《禹貢》輿圖的浮雕，黃河道域的走勢竟與要塞地下管網完整重合。

鼎身上《山海經》異獸正在吞吃量子雲團，鼎腹內傳出令防彈玻璃窗皸裂的龍吟。

操縱檯前的王技師俄然慘叫一聲，改裝過的機器臂冒出焦糊味。

保衛隊長抹了把濺到戰術目鏡上的冷凝水，那些本該結冰的液體卻在半空扭成微型紅寶書的形狀。

那些飛濺的青銅碎屑落地後，竟化作會背誦《赤腳醫內行冊》的機器甲蟲。

“籌辦強磁滋擾彈！”林靈俄然拍亮全息批示台，少女諜報官的聲音帶著本身都未發覺的顫抖。

話音未落，符文大要凸起的嬰兒手掌俄然攥住三道鐳射束。

符文中間的青銅鼎俄然噴湧出銀河係星圖，那些扭轉的恒星化作《夢溪筆談》裡的活字印刷模。

“不對勁！”雲瑤的青銅羅盤俄然迸發二十八宿全息投影，奧秘女子繡鞋上的雲紋正在排泄血珠，“他在同時存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