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給本身一個大耳刮子,喝了幾口酒就不曉得本身姓甚麼了,家裡老太太說一不二,他這下是真的不曉得該如何辦了。
這話說到了賈赦內心上,家裡老太太偏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老二媳婦兒管家,府裡的主子們都把二房當作了榮國府的當家人,誰又記得他賈赦纔是榮國府真正的主子。
孫紹祖像是被嚇到了普通,忙說:“千萬不要打動啊老爺,我認命了,您也認命吧,蜉蝣撼樹,無用之功罷了。”
賈赦想著,倒也不是不能出門,隻要找個孫紹祖普通不會出門的時候不就行了。
賈赦勉強笑了笑,說:“多謝體貼,那日我們喝了酒,我返來的路上又吹了風,這幾日總感覺身子不舒坦,因此冇有出門,今個纔好些。”
但是幾杯酒下肚,他早就忘了言多必失的事理,腦筋也胡塗了,竟當著孫紹祖的麵抱怨起了賈母。
但是他在府裡憋了幾日,實在是有些無聊,再如許下去,就是冇病也讓憋出病了。
“好弟弟,你算是說到我的內心上了。”
他話音一轉,故作感慨道:“隻是我這幾年冷眼看著,老爺活得實在是憋屈,您本身想想,固然您已經襲爵,但是在府裡說話竟還不如二老爺管用,我內心也為您鳴不平。”
“大家隻道榮國府大老爺如何落拓安閒,誰又曉得我內心的委曲。”
“隻要你啊......這麼多年,隻要你說了句公道話。”
孫紹祖歎道:“但是我也隻能陪著老爺酣醉一場,其他的事半點也幫不上忙,我內心恨本身冇有本領也冇有態度,但是這都是冇何如的事,老爺這話跟我說說也就罷了,在內裡千萬不能說,讓故意人曉得了,於榮國府和老爺的麵子都不好。”
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賈赦被他打動得一塌胡塗。
方纔他那副委曲無法的模樣好似向來冇有呈現過,隻見他一拍桌子,像是下了甚麼了不得的決定,“好兄弟,你放心,你既然至心要娶我女兒,我定不會讓你絕望。”
說罷,賈赦想著,再說下去就要說到那事上了,此地不宜久留,張嘴就要扯謊。
然後......窩在本身的院子裡不敢輕舉妄動。
孫紹祖神采黯然,認命普通,低頭沮喪地說:“怪隻怪我本身冇有福分,與老爺冇有甚麼相乾,老爺可千萬不要為了我的事和家裡起爭論纔是。”
但是事情並冇有和賈赦想的那樣順利,他纔出門就撞見了孫紹祖,下認識就想拔腿而逃,但是四目相對以後,隻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賈赦頭皮發麻,忙擺手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