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玄錚放輕行動,悄悄抽出被林澄玉壓在腦袋下的胳膊,拿起枕邊揉成一團的布料塞進懷裡就要穿鞋出去。
“你皇兄如果曉得你這般服侍我,必定不肯意。”林澄玉抬起腳踩在玄錚膝上,開打趣普通,說:“堂堂親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竟服侍起我這知名小卒,如果讓人曉得,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
林澄玉不想答覆他這個題目,“我就想不通了,你假裝不曉得不就行了,還把我褲子換了,真是的。”
玄錚還未站起家,身後響起林澄玉睡意昏黃的聲音,他身子一僵,假裝無事產生的模樣,“你昨個睡前不是說想吃蟹黃包子嗎,我去讓人做好,等你起來吃。”
林澄玉低聲嘟囔道:“本來就冇想跑。”
玄錚腳下一頓,無法回身歸去,在床邊坐下,“你真是我祖宗,隻是先說好了,我將東西拿出來,你可彆惱了不睬人。”
林澄玉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不聞就是臭的,你是臭男人。”
他迷惑地問:“真是奇特了,常日無事的時候,你一貫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今個竟醒得這麼早,是不是昨早晨水喝很多了些?”
林澄玉揉著眼睛半撐起家子,打著哈欠把臉貼在他背上,胳膊往前伸長抱住。
玄錚把他腦門上的頭髮輕柔地撥到一邊,哄孩子似的,腦袋靠著腦袋,低聲說著悄悄話:“還不是怕你醒了會害臊,冇想到還是冇藏住。”
“冇甚麼,你年紀大了耳朵有弊端了。”
“你去做甚麼?”
林澄玉俄然感覺心臟又酸又漲,但是又說不清楚是個甚麼感受,他強壓下心尖的悸動,故作嫌棄地說:“我纔不吃,你臭。”
林澄玉當然曉得,他又不是第一次經曆,但是上輩子那會兒,本身爬起來搓個內褲就完事了,哪像這會兒。
這一抱,就感受有些不對勁了,林澄玉探著腦袋往他身前看,“你衣服裡藏了甚麼?”
“臭!”林澄玉滿臉通紅,推搡著他,用力掙紮。
玄錚發笑,隔著被子拍了拍他,柔聲哄道:“好了,冇事的,快出來,憋壞了可如何辦。”
玄錚這才反應過來這小祖宗是用心如許說的,也不拆穿,直接一個熊抱把人扭過來壓在懷裡,“還臭不臭了?還臭不臭了?”
林澄玉見玄錚乖乖點頭表示不再說了,這才鬆開手,腦袋放空平攤在床上。
“彆鬨了,我餓了。”林澄玉摸著本身空空如也的肚子,想起玄錚方纔說的蟹黃餡包子,“你方纔說讓人做蟹黃餡的包子,再不去早餐時候就疇昔了。”
林澄玉臉一黑,“你說誰小呢?會不會說話。”
玄錚冇聽清,下巴壓在他發頂,問:“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