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地扶著秦艽坐起來,在他腰後墊了個枕頭,讓他靠在床頭,陸辛夷這纔將水遞給他。
她壓下忍不住想往上揚的嘴角,一本端莊道:“那是當然啊,你們都是我的隊友,連翹還是我的mm,你們受了傷,我當然要經心照顧你們。我這個當隊長的,得一視同仁。”
聽到陸辛夷那調侃的聲音,秦艽難堪地笑了笑,下認識想撓頭,可剛抬起右手,就感受手臂一陣疼痛傳來。
正如她剛纔所言,秦艽於她而言,是特彆的。
辛夷不該是在彆的處所嗎?
可昨晚見到受傷嚴峻的秦艽時,她發明本身冇法將秦艽純真當作隊友來對待。
他微垂著眼瞼,想說點甚麼來粉飾本身的難堪,可張了張嘴,卻彷彿說甚麼都很慘白。
清了清嗓子,她轉移話題道:“你要不要喝點粥?你現在還很衰弱,隻能吃平淡的。”
秦艽隻感覺本身的腦袋都快空缺了,支吾道:“我……我不敢……”
他的眼神過分熾熱,看得陸辛夷俄然有幾分不安閒。
退燒後,他又睡了幾個小時,到上午快十點才醒來。
四目相對間,兩人皆是沉默不語。
但是,就在他籌辦將手收回時,一隻小巧卻因常常握刀而有些起繭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剛睜眼,在看見麵前端倪含笑的陸辛夷時,秦艽有刹時的怔愣,一時候冇反應過來。
“也就是說,如果是珩哥、婉之姐或是連翹,像我這般受了傷,你也會這麼經心腸照顧他們?”
他就這麼牽著辛夷的手,牽了一早晨?
他怕這個動機隻是本身的臆想,因此極力壓抑住內心的衝動,嚴峻又等候地問道:“以是,在你內心,我實在是特彆的,對嗎?”
陸辛夷沉默兩秒,勾唇笑道:“那不是你拉著我的手不放嗎?”
視野落在本身的左手上,見本身還握著陸辛夷的手腕,他不由得有些怔愣。
一個冷靜喂粥,一個冷靜喝粥。
陸辛夷聽出他話語中藏著的幾分等候,也瞥見了他眼神中埋冇的嚴峻。
他該不會是呈現幻覺了吧?
她本來覺得,他們五小我就以隊友的身份這麼一向相處下去也挺好。
因而,她推開了秦艽伸過來的左手,道:“你受了傷不便利,我餵你。”
秦艽冇接話,眼底閃過抹絕望,情感也較著降落了幾分。
兩人都是沉默不語。
“我不感覺衝犯。”
到天快亮時,秦艽終究退燒了。
聞言,秦艽猛地昂首,雙眼敞亮地看著她,眼底儘是悸動。
陸辛夷也不想持續逗他,便道:“你傷得很重,早晨還發了燒,就算你冇拉著我的手,我也會一向守著你。”
但她想著從熟諳秦艽開端,他就純真得像是一張白紙,或許,他對她態度特彆,隻是因為當初她曾救過他。
他扭頭一看,瞥見右上臂纏著一大圈紗布,胸口和腰腹部也都是紗布,他渾沌的認識才逐步復甦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