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錯,兒子。
她冇有掙紮,身軀在被子下時而顫抖,時而爬動,短短幾分鐘,她趴著的處所已經被汗水滲入,被單洇濕出一大片深色的陳跡。
秦絕在浴室裡脫下衣物,麵無神采打量著本身,滿身鏡前是一副少年軀體,身高一米七五擺佈,手長腳長,皮膚是小麥色,胸口平坦,腹部有模糊的腹肌表麵,頸部有較著的喉結,唇上和下巴處有星星點點的淡青色鬍渣。
嘖。耳力太弱了。這具身材也太弱了。
秦絕把玩著針管,臉上的神采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秦絕把浴巾疊了幾下,搭在浴凳再坐上去,寢室太大浴室很窄,她當時捱打後總喜好躲在浴室裡,後背緊貼在牆麵上,如許就不消擔憂秦景升俄然從背後把她推出去,或者抓起來往牆上撞。
秦絕放動手裡的東西,重新站直。她雙手撐在洗手檯上,垂下頭,低低喊了一句:
秦絕頂著一身的紅腫和淤青伸了個懶腰,眼神瞥向客堂的方向。隔著一扇緊閉的寢室門,她深棕色的眼眸裡敏捷閃過一抹血紅色,陰鷙凶惡。
從兩歲開端,她用這個藉口騙了她十七年。
她出世在小村莊裡,家裡有一個弟弟,從小接管的滿是男尊女卑的教誨。
【正在綁定阿爸……】
秦絕是女孩不要緊,她能夠變成男孩,野病院的大夫都說了,從小打雄性激素,等長大了做個變性手術便能夠了,很簡樸的。她隻需求在這段時候裡略微騙一下秦景升就好了。
她被斷斷續續打了四年,皮肉早熬煉出來,用故鄉話來講就是“皮實,抗揍”,就是被劃出傷口來也能比其彆人更快止血,措置傷口的時候秦絕摸了摸,有兩塊已經結痂了。
“你肯定嗎?”當時體係在她腦筋裡嘿嘿笑著說,“你能夠不曉得吧,你體內的激素相稱混亂,雄性激素嚴峻超標了。”
【正在確認靈魂資訊……】
遼省,連城,某公寓樓內。
四周,起碼在這間房間內冇有其彆人的呼吸聲。她眯了眯眼,保持著趴伏的姿式,仰起下巴,在可視範圍內儘能夠掃了一圈。
秦絕的喉間排泄些壓得極低的嘶鳴,她的眉心、胸口、下腹都彷彿被人拿細釘子紮了出去,然後又刺了十幾根長針捅上穿下,來回翻攪。
床頭櫃上,電子鐘錶的數字切換成21:30,收回“滴”的一聲。
想起重生時那一陣彷彿把軀體扯破的痛苦,秦絕揉了揉眉心,她大抵猜到了啟事――靈魂強度不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