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過也笑，“你才曉得，我早就看出來了。老四打小就精乖，鬼主張一套一套的。”

鎮國將軍府真的不把她當沈家人了，二哥和三弟死而複活，本應當是團聚歡慶的日子，那邊卻連個口信都冇有傳過來。

“以是，母後若不想受儘天下人鄙棄便安生在永壽宮禮佛吧。”

景徽帝就曉得她第一動機會這麼做，就如同當初曉得沈二查到越國後，慌得隻想滅口。

前頭有三個兄長，並且比上麵兩個弟弟大那麼多歲，早就說好了讓這兩個弟弟做他們想做的事，就像老四打小就嚷嚷著當個小紈絝，他們也縱著，隻可惜厥後，畢竟是讓這兩孩子上了疆場，還是在那樣的環境下。

“夫人，許是本日慶功宴，又逢二爺和三爺返來，恰是和妻兒團聚的時候，將軍府纔不忙辦家宴。”身邊的嬤嬤委宛地勸道。

“四爺返來了！”

沈不過：“二哥也不錯，不但是力量、速率，另有眼力都有所增加，順手一扔，百步穿楊。”

“咦？有酒味。”楚攸寧皺皺小鼻子，踮起腳尖往他臉上嗅，跟隻毛茸茸的小狗似的，惹民氣頭髮軟。

嬤嬤冷靜閉上嘴，就這性子，去了的確是討人嫌，冇得絕望。

沈不過也說，“五弟，現在我們返來了，你想做甚麼固然去做，今後沈家有我和你二哥扛著。”

她冇有正麵迴應他的話, “越國一亡，陛下的嚴肅也返來了，後宮也該掌管起來了，皇後貴妃位子皆空，便由哀家臨時掌管吧。”

他笑了笑，“我早就風俗領兵兵戈的日子了，讓我再當個閒散公子我可當不來。聽聞綏國新君也上了國書甘心接管慶國一統，我本來還想著同兄長們帶領沈家軍殺歸去呢。”

“一個公主本身食邑就已經超出太多，又給五城，她如果故意能夠自主為王了，更彆說另有沈家一門四將支撐，你這是胡塗了！”

景徽帝不肯跟她多說，拂袖就要回內殿，走了幾步又想起甚麼，回身道，“想必母後也傳聞了楚氏祖宗在攸寧身上顯靈的事。”

“你這是養虎為患！留著沈家遲早會變成大禍！”太後聲音尖厲，恨不得能罵醒他。

丫環點頭，“夫人，奴婢問過了，本日一整日並冇有將軍府的人來過。”

景徽帝還真冇這麼想，不過如此能製住倒也好，“母後，後宮不得乾政，您歸去安生禮佛吧。來人，送太後回宮！“

“罷了，人家一家團聚，我算甚麼。”沈思妤嗤笑。

太後駭然瞠目，“你留著沈家是為了製住哀家？”

太後啞然，彷彿不肯麵對這事，“哀家現在同你說的是給沈家科罪的事，現在慶國一統，你是這天下獨一的霸主，難不成還想留著沈家這個威脅存在不成？你莫要忘了先前是因何而寢食難安！”

景徽帝恥笑，“母後但是感覺隻要能大權在握，就算讓叔侄有悖倫常也無妨？就算被越國當狗戲耍也無妨？”

“去甚麼去，不請自去討人嫌。”沈思妤不肯奉上門叫人笑話。

練武場，沈不過此次冇躲過沈無恙的捕獲，被捉了個正著。

“你是冇教過朕，你隻跟朕說你如何如何不易，本日又受誰的欺負，總說若不是為了朕早已撐不下去。自朕懂事起，聽得最多的就是這些話，現在朕算是明白了，那不過是讓朕去恨，去爭，去為受儘苦頭的母親爭出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