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徽帝不高山瞪眼,“朕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當朕樂意搬空國庫送人?”
“沈無咎,你管管!”他肝火全衝沈無咎去,誰家媳婦誰管。
“小四被你這麼個養法,將來也會成為敗家子。”景徽帝罵。
“對!祖宗見不得您這麼敗家,乾脆就顯靈炸了您送出去的那些禮品,哪怕是炸了也不給越國人。”楚攸寧重重點頭。
是親閨女的話,如何做到如此厚臉皮,拿他的東西賣給他的?
沈無咎見父女兩人又杠上了,趕緊握住楚攸寧的手,“公主,陛下是一國之主,得給點麵子。”
景徽帝:……
景徽帝瞧他已經能站起來施禮了,點點頭,“朕就說得靜養,瞧這傷不就好多了。”
因為景徽帝這些年來不管朝政,纔沒讓糧餉落實到位,才讓幾位嫂嫂想方設法給籌集糧草,他不反了是一回事,對景徽帝也是有牢騷的,對於能讓景徽帝憋悶,他樂見其成。
“您本來把禮品送出去的時候,有想過還能拿返來嗎?不能因為我是您閨女就這麼不要臉,親父女也要明算賬的。”楚攸寧氣鼓鼓。
他問:“朕傳聞你祖宗又顯靈了?”
“以是我拿來賣給您啊。”楚攸寧說完讚美地看了眼沈無咎,多虧他提示呢。
“行行行,朕讓劉正交代下去,談完閒事再用膳。”景徽帝曉得再扯下去必定得更氣,他又不是接待不起。
楚攸寧見他隻會瞪眼,嫌棄地撇嘴,“您是天子,行事要果斷。一個字,買不買?不買我拉歸去給小四滾著玩。”
“抓兔子趁便劫了個道對吧?”景徽帝語重心長,“攸寧啊,國庫都冇件像樣的東西了,堂堂慶國的國庫竟然連件像樣的東西都冇有,像話嗎?那是國庫的,你得把東西交出來。”
在她看來,不管在哪個天下,隻要兩種東西最貴重,一是吃的,二是能換吃的。
景徽帝氣笑,“彆人是夫唱婦隨,你這是婦唱夫隨了!就不怕朕降罪於你?”
天底下有比他更憋屈的天子嗎?明顯是本身國庫裡的東西還得費錢買返來。
搞得好似他為個女人耽於政事一樣。昭貴妃情願背這禍國罵名, 他還不肯意背沉迷美色的呢。固然,也的確有點。
這真的是他閨女?親閨女?
景徽帝感覺被衝犯了,猛一拍案,“猖獗!冇大冇小,誰準你這麼跟朕說話的。”
“傳聞了啊,就是一句口頭禪,您還常常說誅人九族呢,最後誅了嗎?”楚攸寧反問。
景徽帝神采一僵,“你再說一遍?”
“越國逼迫其他三國多年,還讓其他三國年年進貢,他們的國庫必定有您的幾倍大,搶到就是賺到。”
楚攸寧護短屬性發作,“他說的是實話,有甚麼罪?實話還說不得了?”
“回陛下,臣感覺公主做得對。”沈無咎無前提支撐媳婦。
“你還想帶他去打劫?”彆覺得及時止住他就冇聽到。
楚攸寧大步走出去, 看到景徽帝竟然在措置政事, 訝然,“父皇, 冇了昭貴妃您就開端勤奮了呢!公然, 美人誤國。”
“您聽錯了,我是說帶他去兵戈,做個保家衛國的男人漢!”楚攸寧還舉手握拳,誌氣淩雲。
莫不是傳說中的祖宗就跟在他閨女身邊?
“我說我拿來賣給您,東西已經帶來了,就在門外,您要驗貨嗎?”
“臣拜見陛下。”沈無咎起家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