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嶠閃過沉重卻遲緩的熊掌,工緻地繞到它身後,抓著一柄小巧的瑞士軍刀狠狠地紮在熊背上。本來覺得這大怪物皮粗肉厚,小小的刀子一定傷得了它,讓康嶠不測的是,這一刀下去,熊背上頓時便呈現一個血洞,連帶著他的手都墮入了軟爛的皮肉中,直沖鼻子的腐臭味讓他噁心得連續退了幾步,立馬放棄了和它近身相搏的籌算,轉而先處理前麵的三條腿的金絲猴。
康嶠截住她的話:“就算是幻覺的話,我們看到的也不成能是一樣……謹慎!”
就在他們繞開那三隻殘破不全的怪物,走上小道的時候,又從另一邊跳出來一隻詭異的……老虎。
葉馨言精力恍忽地說道:“我之前看過一本書,書上說人體本身就是一個弱磁場源,強大的磁場能夠影響人的大腦和精力,導致幻覺的產生……”
看到康嶠走了過來,葉馨言夢遊普通地說道:“我不曉得這到底是不是在做夢,總之,你必須頓時分開這裡。另有,儘量不要讓這些東西碰到你,也不曉得會不會被傳抱病菌。”
固然身上帶著傷,葉馨言還是很順利的用一把匕首割下了老虎的腦袋,一樣的,那隻老虎腦袋仍然張著嘴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樣。
莫非這些怪物連痛覺都冇有了嗎?這些怪物真的還是活物嗎?康嶠瞠目結舌。
康嶠來不及去思慮這是如何玄幻的征象,便感受腳下的空中微微震驚起來,是那隻大黑熊掉轉了頭,再次朝著他撲過來了。康嶠冇有轉頭看一眼,便當落地繞到一株兩人合抱粗的大樹前麵,避開來高傲黑熊的正麵撞擊。
康嶠冇有說話,隻是反身迎上已經追過來的缺了半邊腦袋的黑熊。為了強身健體兼防身,康嶠練了七八年的搏擊,常日裡都有保鑣跟著,他很少有和人脫手、一展拳腳的機遇。固然他常常會讓保鑣陪練,但他們老是畏手畏腳的,怕傷著他不肯儘儘力,讓他憋屈得很,明天倒是能夠讓他展露一下多年所學。想到這裡,康嶠竟然興趣勃勃,躍躍欲試起來。
不曉得是下山比上山難,還是這個叢林真的產生了甚麼竄改,葉馨言和康嶠回程的路走得很艱钜。
本來就很崎嶇的山路,被伸展的雜草和橫生的樹枝侵犯了大部分的空間,兩人走了冇多遠,乃至已經看不到路的存在。在原始叢林中迷路是很可駭的事情,哪怕是置存亡於度外的葉馨言,和泰山崩於頂而麵不改色的康嶠都越走越心慌了起來。
走了幾步,葉馨言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鍥而不捨追過來的三隻怪物,喃喃道:“我是在做夢嗎?”
“不是做夢。我們不成能做一樣的夢。”康嶠很肯定地說道。誰的夢能夠做得和奇特大電影普通出色紛呈?歸正就他從小接管的鬆散教誨而言,他不會有這麼豐富而猖獗的設想力,做不出這類怪誕的夢來。
和他們相距十幾米遠的間隔,一隻缺了半邊腦袋的大黑熊帶著一身血汙,邁著遲緩的步子朝著這邊走來,緊跟厥後的另有一隻缺了一條腿的金絲猴,一隻已經看不出是甚麼隻剩下半邊身子的東西……以凡人的思惟來看,不管是甚麼植物,傷成如許是絕對不成能再有行動才氣,乃至不成能還活著的三隻植物――或者說是怪物,此時竟然以打獵的姿勢,朝著他們緊逼而來。
應當是老虎吧!隻是這隻老虎身上的外相像是被甚麼東西啃噬殆儘,隻要頸脖處和背上模糊還能夠看到被血塊糊住的虎紋,其他的處所都是血肉恍惚,並且已經開端腐臭,隔著幾米遠的間隔,兩人都能夠聞獲得濃厚的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