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半夜,俄然下起了大雪。鐵渣被吼怒的北風吵醒,鑽到帳篷外一看,全部天下都是鋪天蓋地的雪花,伸手不見五指,營地前的火油爐在風雪中搖擺著,彷彿頓時就要燃燒。
浸泡酷寒的冰水中,滿身就像被刀割一樣疼。鐵渣的蟲殼天然長了出來,不過這身蟲殼還冇完整規複,有些處所還冇長好,隻要薄薄的一層。有了鐵渣的插手,三人很快就把船到岸邊,再用纜繩拉登陸。
順著老安普指的方向看去,他們在一株雪鬆下,看到了一簇矮小的灌木。灌木上結著一顆顆小小的,鮮紅色的果實。
抬眼望去,這裡一片荒涼,看不到任何生物的蹤跡,隻要白茫茫的一片的冰和雪。
第二天淩晨,四人連續醒來,清算了行裝,持續上路。陽光照在雪地裡,卻冇有感到一絲暖意,雪夜冰原的陽光,像是冇有溫度的光芒。
最後,他們在一塊平坦的開闊地搭起了營地。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直到深夜,四人才美美的吃上了一頓。趁著晚餐的熱火,四人鑽進帳篷,翻開各自的睡袋鑽了出來,開端了雪夜冰原的第一夜。
“年青的時候來過好幾次,我算算看……”老安普掐著指頭想了一會,說,“這是第六回了。”
三個下水的人背靠背的圍著營火烤衣服,老安普則在一旁清算物質。
老安普說,如果再往前還找不到雪熊,他們就要歸去了。馮雲說隻能等四十天,如果超越這時候,北鬥號就會返航。
“你……你來過這……這裡?”鐵渣被凍得說話都有些倒黴索了。
不到三十秒的時候,兩名海員都凍得神采發紫。鐵渣見狀,也跟著跳下水,幫他們一起推。
接著,老安普從物質裡找出行軍鍋,裝了些雪,架在火油爐上煮。不一會,雪漸漸化成了水,老安普拿來幾根白蘿蔔,一片片的削入水中。又煮了一段時候,行軍鍋裡熱氣騰騰。老安普再拿來一大塊結冰的牛排骨,全倒了出來。
鐵渣本來想在一處雪丘的上麵搭營,因為這裡能夠擋風。但經曆豐富的老安普當即否定了,來由是雪丘的下方輕易遭受雪崩,隻能找大型石塊或雪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