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絲線般的頭緒一圈圈鬆開來，順動手臂縮回五指，在指尖消逝。

“讓我看看。”戚刃動員手套的右手微微抬了抬，表示卓驍開端。

“如何能夠？那豈不是――”卓驍聲音一頓，俄然想起那天顧一白在車上說的話。

“……”卓驍道，“我說了不受我節製，我已經嘗試過好幾……”

一道厲風劃過，再無死角，戚刃抵在牆壁上，微微一偏頭，輕而易舉地握住了卓驍的手腕。

卓驍抬起手，高低擺佈看了看。剛纔電流從體內激出的時候，一刹時有種清楚的感受，像是從體內某個處所湧起，順動手臂的經絡流過，在身材訂交的處所發作而出。

“約莫五六天前吧。”卓驍道。

“你被喪屍咬了以後，有甚麼感受？”顧一白盯著卓驍的雙眼。

卓驍在原地站了半天，回過神，一把扯下燒焦的袖口，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坐了下來。

“我竟然能節製了。”卓驍動了動剛纔亮起電光的右手，歪了歪唇角。

顧一白伸脫手，細白的五指抵上卓驍的指尖。半晌，五條絲線一樣的頭緒從相連的指尖伸展出去，順動手臂深切。細線從手臂遊走到肩，微麻的感受垂垂節製住神經，一向伸展到脖頸，探入腦內。頭緒不竭延長，纏繞住神經，一圈圈探向深處。

戚刃坐進車內，卓驍剛走到車門外，就被一頭白熊結健結實撲了上來。

“彷彿是電。”卓驍道，“不過很不穩定，從開端到現在也一共隻呈現過幾次，還都是不受我節製的環境下。”

不曉得顧一白要乾甚麼，卓驍還是擼起燒焦的袖子，把右手伸到顧一白麪前。

工廠雕欄鐵門大敞著，內裡湧滿了喪屍，在廠院裡漫無目標地行走著。滿地的屍身一向伸展到門外的公路上，玄色混著暗紅的血跡乾枯在空中，觸目驚心。

卓驍略微擰起眉，這感受不是很舒暢，大腦也像墮入了輕微的麻痹。

“不對。”顧一白道，“按理來講，異能者被喪屍咬傷以後，不成能呈現人類的反應和症狀。”

卓驍瞥疇昔，見陸讓一手捏著方向盤，一邊從口袋裡拿出煙盒，咬出根菸叼進嘴裡，用打火機撲滅，吸了一口，悠悠吐出一口煙。顧一白埋頭在車前的盒子裡翻找零食。

“這就是相剋的結果。”戚刃不鹹不淡隧道，隨即淡淡看了卓驍一眼，“但你彷彿是個慣例。”

車上有一瞬的溫馨，卓驍靠在靠背上，這才發明戚刃就坐在中間不到一尺遠的位置上。

氛圍裡都是電焦的焦味，想起剛纔一刹時亮起的白光，卓驍也不曉得本身剛纔擊出多少伏電壓，卻冇見戚刃有觸電反應，不肯定地昂首看向戚刃的手：“你冇事吧？”

“你是甚麼異能。”戚刃俄然問。

卓驍一動不動看著右手，試著回想剛纔的感受。很久，一股電流從體內垂垂湧出，清楚地順動手臂遊走。

戚刃冇再持續，走到桌子邊，清算了桌子上的盤子，去了廚房。

“還能甚麼感受。”卓驍道，“頭暈，脫力，體溫降落，症狀和普通環境完整分歧。”

“啊，這不是我的。”卓驍道，抬手朝著戚刃一比劃，“我衣服被扔了。”

用出來了？卓驍看了看手腕，袖子的處所竟然被電燒焦了一個洞。

戚刃站在門邊，早已經穿上了常日的大衣，隻說了兩個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