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辦考研太累了吧？這麼晚纔回家，好好歇歇吧。”司機歎了口氣，“唉，現在門生都不輕易啊。”

“卓驍？醒了你？”

走到校門外，冷風一吹，卓驍渾沌的大腦才感覺復甦了些，看著中間的路燈和不遠處公路上過往的車輛，模糊有種彷彿隔世的感受。

喪屍的行動像是遲緩了一下，又或者隻是錯覺，緊接著，再次毫無躊躇地靠了過來。

“卓驍！”

頭頂一陣鋒利的疼痛，扯破普通順著頭蓋骨劈下。鈍痛的麻痹開端伸展，黏稠的液體順著額頭緩緩流下，流進眼睛裡。

“你沉著點……你看清我是誰……”

“如何能夠！”趙主任道，“A市已經封閉了，本市還冇有過傳染案例，再說劉教員這幾天都住在黌舍，莫非平空就會傳染？”

卓驍嘗試著動了一動手指，卻冇有任何感受。全部身材被麻痹節製，通往四肢的神經像是被分裂，變得癡鈍而渾沌。

“大四。”

“我感覺……”卓驍環顧了一週，又用腳踢了踢車輪，“我彷彿幾年冇返來過這裡，冇用過這東西了。”

“啊。”卓驍把電話移開耳朵半米，半晌應了一聲，“主任？曉得了，等著啊，我這就疇昔。”

任晉飛“噗”的一聲噴了，扭過甚，“暈大發了吧，你？”

剛走兩步，口袋裡有甚麼東西震驚了一下。卓驍頓了頓，手伸進褲袋，把震驚的東西拿出來，翻開蓋子，下認識按了通話鍵，放在耳邊。“喂？”

大二十幾個班級的成績都查抄了一遍，忙活了一早晨，卓驍走出黌舍，天已經黑了。順手攔了一輛車坐出來，繫上安然帶，關上車門。

一陣倦意襲來，卓驍悠然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

有些倦怠地靠在副駕的椅背上，卓驍捏了捏眉心。

去車棚取了自行車，左腳蹬上車蹬，跨了上去，車把搖擺了兩下，捏在手裡覺到手生，彷彿自行車都不如何會騎了。

“怪不得比來街上戴口罩的那麼多。”任晉飛轉了轉手裡的遙控器，“敢情*再現了。”

“發甚麼呆啊？”任晉飛利落地開鎖上了自行車。

卓驍慢悠悠展開眼，眼裡帶了些血絲，看上去有些滲人，瞳人浮泛，一動不動地看著天花板。

卓驍凝睇了一會兒那人的臉，然後收回視野，“我先去改成績。”

“如何了，又出岔子了？”任晉飛在沙發上一邊啃蘋果一邊問。

腥熱的氣味靠近脖頸，噴在臉上。

黌舍的講授樓顯得很陌生。如果不是影象還是逗留在昏倒之前，卓驍幾近覺得本身是穿超出來的。走了兩圈才找到主樓。進了辦公室，劈麵一個男教員走出來，在走廊的燈光上麵色慘白，眼眶模糊泛著青黑，卓驍一凜，下一秒，一個手刀劈上男人的後頸，那人哼都冇哼一聲，直接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