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伍郎和孫叄少麵麵相覷坐於車內,叄少車隊共有五輛馬車,前後兩車各由四名武林妙手賣力壓陣,中間一車押運黃金輜重,另兩車,前一輛交由呂婉玲和女眷利用,後一輛就坐著伍郎和叄少。
一入洞庭六合寬,又走三清覽群山。
“但說無妨。”
叄少表示伍郎戴在脖子上,伍郎悻悻的把他放進了口袋。
半夜,夜深人靜,周伍郎忽的驚醒,屋內烏黑如炭,萬物靜籟,側耳聆聽,梁上似有聲響掠過,伍郎凝神聚心,定睛一看,視窗乃有陣陣白煙飄入,伍郎自知不好,捏住鼻子,往床下翻身一鑽。
孫叄少的車隊一早就出城趕赴臨安,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這是當今聖上麵前的大紅人孫叄少的車隊,所謂的戒嚴盤問,在孫叄少麵前都隻是做個模樣罷了。
這四人身著黑衣,麵蒙黑巾,手持利劍,眼露凶光,見周伍郎這般停頓,恰好將他圍個正著。
“孫大人。”周伍郎試著仿照呂婉玲恭敬的口氣說話。
果不其然,半晌工夫,兩個黑衣人破門而入,徑直往床上一頓亂砍,伍郎未等他們反應,竄出床底,一記掃堂腿,兩下鎖喉功,兩名黑衣人已然喪命。
江陵相去臨安兩千多裡,馬車星馳電掣、日夜趕路也要一週不足,孫叄少甚是心細,沿途路程儘選些奇峰秀水之地,一來討呂蜜斯歡心,二來也順道拜訪一些江湖朋友。
方桌一張,板凳兩個。
呂蜜斯長居深閨,這一起遊走自是鎮靜不已,周伍郎初來乍到,對南宋的大好國土也是嘖嘖稱奇。
伍郎見勢不妙,滿身運氣,藉著圍欄兩下躍上了屋簷,兵將見伍郎逃脫,一陣亂箭,伍郎怕呂蜜斯受傷,以背護之,身中兩箭,終究遁走。
“是,我們曾經瞭解。”
轉頭再說這孫叄少,此人家業極大,富可敵國,運營黃金、珠寶、海運、鹽運、押運、糧食、茶葉、冶煉、軍器、造船、青樓、飯店……幾近南宋統統的財產都有他的身影,他一年交與國庫的稅款達到五千萬貫,超越天下稅收的一半,這都不算,還每年捐給當明天子趙禥一千萬貫,暗贈當朝宰相賈似道五百萬貫,就連皇宮每年的翻修、傢俱的添置、園林的保護都由孫叄少一手包辦,難怪趙禥和賈似道如此寵幸孫叁少,趙禥還例外冊封他這麼一個布衣商賈為戶部尚書,賜免死金牌一塊。
後邊的追兵也是輕功了得,窮追幾裡,不見甩脫,伍郎料是甩不開四人,乾脆轉過身,麵對四人。
末端,此物覆成球狀,掉在了地上。
師尊是誰?他為甚麼讓我去提親?
躊躇半晌,伍郎下了決計:“你走吧,我不殺女人。”。
“籌辦好了嗎?”白衣老者率先開口。
撿起此物細心打量,此球由鋼鐵材質打造,圓潤絲滑,輕巧美好,不知是由哪位巧匠製成,大要竟冇有一絲劃痕,的確是鬼斧神工之作。
周伍郎攤開一看,乃是一個鐵質的圓球,連著一根黑細繩。
“我們再來校訂一遍。”白衣老者眼懷殷切。
“太極拳?你是武當的人?”
伍郎記得,這是叁少當日給他的東西。
伍郎本不懼打鬥,何如現在呂蜜斯被他扛在肩上,也不敢輕舉妄動,四人頓時展開進犯,伍郎顧忌呂蜜斯安危,隻是騰挪閃躲,黑衣人看伍郎心有旁騖,不敢反擊,守勢更加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