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升
寶刀鋒利,削鐵如泥,但劃在孫叁少手臂上卻像切在金剛石上普通,毫無傷痕,還收回“滋滋滋”的響聲。
“此話怎講?”
“吵甚麼吵!汪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見的,給我溫馨點!”一個胖獄卒不耐煩的嚷嚷。
呂婉玲越哭越悲傷,周伍郎內心更是忐忑不安,他試了試擺脫鐵鐐,堅固非常,本來這鐵鐐乃是用“真鋼”鑄成,極其安穩,“真鋼”由鐵礦和焦煤異化冶煉,已是合金的強度,代表了南宋冶煉技術的極致,即便能夠儘力擺脫,恐怕也要脫一層皮,更彆說該如何翻開呂婉玲的枷鎖和這鐵牢了。
呂婉玲這纔看清了這孫叁少的府邸,雖占地多大,卻裝潢的分歧凡響,廳堂儘是用上等的金絲楠木做成的各式傢俱,桌上擺著西域的迷香、東海的玉雕,牆上掛著唐朝的書畫、塞外的皋比,地上鋪的是波斯的地毯,一對琉璃盞,配上頂尖的龍鳳貢茶,全部廳堂安插的高雅、崇高,低調內斂又貴氣外露,呂蜜斯從小在大戶人家出世,也冇見得如此多的奇珍奇寶,不由讚歎。
“那你說我是誰?”
“我家大人乃當目前廷戶部尚書孫叄少。”
查至周伍郎,又活潑亂,但說伍郎高大威猛,身材偉岸,足有七尺之軀,長相蕭灑,神采刻毒,確切異於凡人,一開口更是本土口音,官兵不免生疑。
“看來你真的甚麼都記不得了。”
“你熟諳我?”孫叁少這番話頓時撩起了伍郎的心境。
“哈哈哈哈哈,你再說一遍?”
周伍郎固然木訥至極,好像不食人間炊火,可聽得呂婉玲這等悲傷,內心那獨一的一點垂憐之心彷彿也萌發了出來,低聲安撫起呂婉玲來:“你……先彆哭了,是我把事搞砸了……”
再說周伍郎和呂婉玲,在收下豪傑帖,告彆蔣少堯以後,又行半日風景,已趕到荊州(江陵府)城下。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話說這宋度宗趙禥,也是一名出了名的昏庸荒淫之君,其母原是榮王趙與芮的一名小妾,出世寒微,常受正房打壓,後幸得一胎,又被正房逼服打胎之藥,本來就此告終,誰料這趙禥命裡該當天子,不但未死,還出世下來,成為太子的不二人選。
趙禥固然當上了太子,可惜因懷胎時中過毒,導致天生體弱,手足發軟,很晚纔會走路,七歲才氣說話,智力低於普通程度,即便宋理宗為他配足了良師教誨,亦難以開竅。
“孫大人,您切勿謙善,您這官邸堪比臨安大慶殿。”呂蜜斯此言不虛。
襄陽失守的動靜很快傳遍了南宋全境,朝野震驚,舉國哀歎,襄陽失守,意味著南宋流派完整大開,元軍的草原馬隊掃蕩之路已經通暢無阻,既可向東取鄂州,也可向南攻江陵。
襄陽被圍,國度存亡之際,兵部尚書汪立信主動請纓,誌願往江陵鎮守,解襄陽之圍,救國救民於水火當中,賈似道本就討厭汪立信,見他自告奮勇奔赴火線,天然樂意做個順水情麵,遂奏疏封汪立信為荊湖安撫製置使,知江陵府。
“吾乃衛國公呂文德之女呂婉玲!如何了!”呂蜜斯真的惱了,小臉漲得通紅。
孫叄少的府邸不算很大,夜色暗淡也看不清甚麼亭台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