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冷季一臉半信半疑的神采，漸漸抽回了本身的手，然後，把槍口對準了麵前的針管，彷彿冇有聽到老王在說甚麼。“我隻是想讓你把一件東西送出去。”

冷季用力讓本身的槍口跟針管的玻璃壁碰撞，收回清脆的聲音，液體在內裡迴盪，就像下一秒，就會裂開。

這天下對他還真殘暴，之前眼紅他的人，現在已經能夠肆無顧忌地來嘲笑他了。

傳聞前幾天星火聯盟進城的時候，老王帶路過的密道。開初冷季還不信賴，作為一個私運販，不成能做這些會毀害本身的錢途的事情，直到看到老王這廢了的兩條腿，冷季才確信那傳聞是真的。

”右邊……“老王搖了點頭，”A市隻做了一半。“

”嘖……“麵前的人一向用這類吹噓的態度來嘲笑本身，噁心腸老王都想吐了。

老王也不說話，跟冷季一樣就這麼坐著。

就像被丟棄了一樣，老王想不到彆的描述詞了。

冇有威脅理的言語中，帶著點哀傷，冷季彷彿能聽出，他藏在話語深處哽嚥著。

“你以為我這個模樣，”老王咬牙切齒地，看著麵前這個彷彿在嘲笑本身的人又帶著點自嘲，“還能像之前一樣麼。”

”會死人。“冷季淡淡地說，冇有體貼也冇有嘲笑，一種莫不關己的口氣。

”那有甚麼用，“冷季能聽出來，老王此次的聲音真的帶著哽咽，估計是在她看不到的那一邊，老王已經哭了起來。”還不是甚麼都冇了。“

很久，冷季俄然開口。

”你的事，“等了半晌，冷季冇有去打攪他，他倒是先開口了，”我幫不了。“

搖了點頭，老王冇說話，隻是悄悄地坐著，冷季看不到他神采，隻能模糊從他的背影裡看出他在走神。

”嗬嗬。“老王自嘲地嘲笑道，轉過甚來，公然兩行清淚掛在臉上。

”走吧……“拿回了本身寶貝的老王不想再招惹冷季了，他曉得本身早已殘疾，聲音中帶著點沉重與無法，”不要再來惹我了。“

”私運這些事，“冷季用手抵了抵下巴，看著略帶灰沉的天氣，”你乾了這麼多年，是最老的裡手了。“

固然很冷酷，但在老王耳力卻舒暢多了，不子虛也冇有嘲弄，他現在需求的，大抵就是如許像路人甲普通的存在感吧。

麵前的少女後退了一步，把那瓶東西用手悄悄撚住，豎在本身麵前。

”另有一半，“老王伸手捂住了本身的右腿膝蓋，彷彿怕被冷季看出甚麼”小人乾的。“

拿著槍，對老王抬了抬下巴，咬著牙，老王看懂了她要讓本身拋棄槍的意義。

他的人脈，他的貨色，他的財帛，他的統統……都冇了。

”那是之前。“老王彆過臉，不讓冷季看到他的眼睛，”這類東西，老是會如許生長的。“

”左邊是聯盟。“用手指了指本身的左腳，冷季透過布上的洞能看到上麵淤青的陳跡，紫裡泛黑，估計是被打斷的。

冷季看了一眼他的右腳，被包裹得密密實實，看不到內裡的傷痕，卻能彷彿聞到傷口腐臭的味道。

安撫也冇甚麼用，冷季隻能保持著沉默。

被抓住了命門，老王把槍扔到空中，一臉痛恨地看著她。

”……“冷季看著他滄桑的臉上充滿皺紋，一個40多歲的人短短幾天就老了10幾年，先被情勢所傷，又被同業所害，也不曉得該說甚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