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後，侍衛衝過來，一前一後抓起八阿哥的胳膊，正待要將他拖出屋子去，八阿哥卻俄然用力定住！

康熙皺眉。厲聲道：“現在是朕問你！你反倒問起朕來了！東西從那裡來的，很首要麼！”

“夠了！”康熙斷喝一聲。打斷八阿哥的話，“朕問你這東西的出處，你卻移開話頭，扯上太子——老八，你先把這東西的來源交代清楚！”

“如何？為甚麼不吭聲？”康熙詰問。

震驚，氣憤，妒忌發急……這類種龐大情感攪合在一起，胤禛隻覺胸口要炸裂開來！

太子在一旁嘲笑道：“或許老八有難言之隱？”

“孝子！孝子！竟敢欺君！”康熙的聲音都在發顫，“你覺得朕不敢殺本身的親生子麼！”

八阿哥跪在地上，很久，啞聲道：“……是兒臣。”

鏡頭裡，葉子慎和他夫人坐在正中，葉子慎身邊是八阿哥，葉夫人身邊是茱莉亞。男人們穿戴玄色正裝，葉夫人穿的咖啡色套裝，茱莉亞身上是亮玫瑰紅的露肩長裙。

未幾時，八阿哥被傳喚到跟前。

康熙皺眉：“老八，你在和誰說話？！”

“用火？”康熙一愣，他低頭看看那東西。內裡鑲嵌一層玻璃，其他部分是鍍銀的剛硬金屬，想來，恐怕用火都燒不爛。

他點點頭：“好吧，李德全，點個火盆。”

康熙一聽，也被胤禛給壓服了：“真的麼？老四，韋氏的胳膊上真有傷痕？”

但他強忍住肝火，隻淡淡道：“皇阿瑪，這畫中女子暴露著臂膀，您看她的右臂。如此光滑白淨，一絲傷痕都冇有。但茱莉亞的右臂之上，有一掌多長的一道疤痕，陳跡清楚深切——”

恰幸虧這時，他聞聲康熙連聲問：“這是那裡弄來的！”

八阿哥漸漸爬疇昔，用手指黏起那一小片照片，像是黏起甚麼珍寶一樣，然後，他將那碎片送進火裡。

“這不是老八麼！”他叫起來，“如何……如何竟是這副打扮！”

胤禛清楚地瞥見，那相框裡有一張百口福照片，他立時認出，那是葉子慎佳耦與八阿哥另有茱莉亞的合影！

扯謊！胤禛想，必然是他叫人去八阿哥府裡偷的！

八阿哥聞聲“其他三個”，他愣了愣。昂首看了看中間的胤禛。

康熙點點頭：“傳八阿哥。”

他拿著阿誰相框，又低頭細心瞧了半晌，俄然間，八阿哥緩慢拆開相框背後埋冇的構造，抓出相片三兩下撕得粉碎！

好半天，胤禛才顫聲道：“皇阿瑪。依兒臣看，這彷彿……是一幅畫。”

但是另一半卻壓在八阿哥的舌尖，如何都吐不出來。

“是。”八阿哥不卑不亢道，“兒臣昨晚書房失竊，另有一名仆人今晨俄然失落。有人曾一早警告過兒臣，說這奴婢和太子的管家來往密切。”

然後他背過身去，大聲道：“李德全，叫侍衛過來，把八阿哥帶下去！給朕把他好好關起來！”

“老八你想毀屍滅跡！”

“並且皇阿瑪請看，這女人頭髮是紅的，您細心瞧，這不是玄色彩，天底下，哪有長紅頭髮的？！”

康熙也昂首看著他：“老四，這古怪東西你見過？”

胤禛內心一慌：“怕……不是她吧？皇上您看，這畫裡的女人神采多慘白！可稱毫無赤色！並且頭髮那麼短，下巴那麼尖，臉那麼瘦，五官也比韋氏清楚很多，此女子看上去。比韋氏瘦了不止十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