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真點點頭:“如果今晚能弄到船,明天拂曉,我們就能回到家了。這可比再步行跋涉歸去輕鬆多了。”
燭光搖擺中,尹真陰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倒也是,茱莉亞想,人家的狗叫“憂忡”,連狗名字都是跟著詩經取的,多有文明!
茱莉亞一時無語,這事兒太龐大,彷彿不能隨便攻訐哪一方,剪狗毛的一方或許當時還年幼,但這事兒也做得夠缺德的,尹真以牙還牙,為了本身的狗,就去剪了人家的頭髮,雖說他來由充分,這事兒做得也夠過分的——狗毛和人頭髮,那能是一碼事麼?
注:老九因為欺負雍正的狗狗而被剪了辮子的事兒,不知真假,隻是看過這則八卦。
“彆的一條路?”
“不是為了那條猧子狗,不是為了這些雞毛蒜皮,我是為了我爹的評價。就因為那條猧子狗的事,他說我性子喜怒無常。”尹真說到這兒,恨得捶了一下洗衣房的事情台,“從那今後,我就被釘死在這四個字上了,明白麼?茱莉亞,不管厥後我如何改,如何儘力挽回,都無濟於事了。”
茱莉亞被他說得笑起來。
“嗯……這就是題目地點。”
尹真冇出聲,過了一會兒,他才說:“奇特,他為甚麼冇和老八在一塊兒?這事兒真是說不通,老八如何俄然死了呢?那人到底是不是老八呢?老九是不是把這筆賬記在我的頭上了?他覺得是我害死了老八?”
“為甚麼?”
“你彆笑,這事兒他做得很缺德。”尹真淡淡看了茱莉亞一眼,“等我返來一看,狗頭全禿了,烏黑的毛都冇了,隻剩了個紅彤彤的肉腦袋。”
茱莉亞聽得噗嗤笑起來。
茱莉亞一愣:“幼蟲?啥的幼蟲?”
“你那年,多大?”她輕聲問。
“那這就算是結仇了?”她問。
“這你不消擔憂。”茱莉亞點頭道,“固然它們不消肺呼吸,但喪屍的手腳調和性很差,它們不會泅水,下水就沉。”
這來由真是無敵強大了,茱莉亞無可何如,也不知該如何問下去,她想了想,又嘟囔道:“就因為性子分歧,他就要拿輕構造槍殺你?這也太冇事理了吧?”
幸虧明天她在九樓那家拿了很多羊絨衫,現在,也不管男式女式,茱莉亞讓尹真先穿上。“固然有蛀洞了,不過這都是好羊絨,禦寒結果強,今兒這天夠冷的,我估計這是從西伯利亞來的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