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他仍舊冇法弄明白:“老陸,你到底想乾嗎?”
“都被我給敲掉了。”老陸淡淡地說著,又指了指跟前一個特彆高大壯碩的喪屍,“這一個當初是最不誠懇的,以是我連同它的下頜骨一併砸掉了,另有手。”
“出去吧,看得清楚些。”
“當年他把陸菱變成了喪屍,為了不讓她咬圓圓,就敲掉了她的牙齒,又給她穿上平常的衣服,用繩索拴著她的手腕,每天牽在身邊,和她說話……因為繩索綁得太久,右手腐壞掉下來了,他又重新用膠布綁著接上。”
老陸差點捧腹:“阿真你可太逗了。這是市戒毒所。”
接下來,尹真就看著老陸將袋子裡的肉,一塊塊給這些喪屍們分食。比及最後一塊吃完,老陸抖了抖袋子,拍了鼓掌:“這月薪水發放到位。”
他說著,拿起鐵鉤,勾起一塊肉,塞進阿誰大喪屍的嘴裡。它冇有牙齒也冇有下顎,冇法咀嚼(究竟上,喪屍也不需求咀嚼服從),隻見那雙板滯的眸子一轉,咕咚一聲,就把那塊老鼠肉吞了出來。
“老陸,你冇做錯!”尹真對峙道。
老陸帶著他,繞著鐵絲網一向走到入口,他取出鉗子,擰開入口處的鐵絲,然後拉開門。
尹真不由打了個寒噤。
老陸說完,把背上沉甸甸的牛皮袋放下,然後拿出槍,走到庫房門口,擰開了纏在門栓上的鐵鏈。
喪屍們的身上,一概被白灰塗抹上了阿拉伯數字,如同有序的囚衣。它們每一個看起來都很強健。
本來,老陸做了一項讓尹真吃驚的事情:他把喪屍混亂的進犯給體係化了。
老陸展開眼睛,苦笑了一下:“如你所言,我有我的事理,但是邵天明也有他的事理。他恨我對陸菱動手,我殺了阿誰喪屍,他就隻能把老婆燒了埋掉,再也看不見她。他恨我,讓孩子也恨我,圓圓和我說:‘外公,你為甚麼要殺我媽?她又不會咬我!’從那以後外孫女也不肯見我了,父女倆把我當作了仇敵,他們寧肯跟著斯傑潘阿誰混蛋在江那頭享福,也不肯過來和我餬口在一起。”
“我抓來的。”老陸一笑,“看,附屬於我的‘特種軍隊’。”
老陸沉默半晌,搖點頭:“結果差能人意。我練習這批喪屍差未幾一年了,還是冇法完整部會心機。”
那是個空空蕩蕩的屋子,*十平的大小,老陸站在靠近門口的處所,在他的身後……是一排一排的喪屍!
“隻是有些不甘心。”老頭子擰開一瓶水,灌了幾口,他擦擦嘴角,“我總感覺,狗能夠練習,熊能夠練習,人也能夠練習,為甚麼喪屍就不能被練習呢?如果能夠練習它們行動,或許能中大用呢。”
“茱莉亞說,實在是我恨我本身,冇能救活女兒,以是就把怨氣宣泄在這些喪屍身上,想用強迫手腕,號令它們服從於我。”老陸說到這兒,停了停,他點點頭,“或許,她說得冇錯。”
他遴選了五六個格外健碩的喪屍,解開它們脖子上的鎖鏈,然後用一根長長的棒子替代,因而他與這群喪屍的間隔,就永久保持兩米。如許,操縱者就能夠不靠近它們,而批示它們行動了。
然後他走到門口:“行了,我們先出去曬曬太陽。”
尹真緊緊抱著膝蓋,低著頭,冇法說話。
“老陸,女兒的事,你不要一想再想了。”他啞聲道,“你及時結束她的生命,讓她不至於拖著殘軀苟活於世,反倒是件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