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眼腕錶：“時候還早，你要不要和老戀人敘話舊？”

“我勸你彆白搭力量，偷襲槍槍彈都打不穿，你拿甚麼砸……”

“甚麼意義？”

“和我冇話說嗎？那麼見見熟人如何樣？”跟著他指尖輕點，投影上閃現出一間房間，精確地說是以45度的視角投射在一張床上。靠床邊坐著一個女人，身上冇有衣服，是薑初涵。

“以是你的PPT是拿來畫餅的嗎？”王思遠嗤笑一聲：“來。給你個正名的機遇，去把內裡那傢夥乾掉！今後資本要多少有多少！”

秦康的認識正從軀體中抽離，眼睜睜看著本身的身材仍保持著高速跑動，穿過房門，直接撞翻在露台的矮牆上，倒栽蔥似的從五樓墜落。

“嘭！”秦康托起巨蛋用力向他頭上砸去，龐大的打擊下，碎木紛飛，四樓的地板都被砸出個凹坑。

一開端的偷襲點位就在這層，現在隻剩下一盞孤零零的探照燈，還照在那大門口的坑洞位置。

“不要殺我！”

秦康兩臂分張，就像抱住了一個虛像的雞蛋，隻是那蛋殼是透明的，而占有了蛋清和蛋黃位置的，是傾翻的辦公桌、轉椅和王思遠。

他凝睇著麵前，視野的核心卻不在人，而是在那張廣大的辦公桌上。

“你想談甚麼？”

除了一把左輪和衛星電話，辦公室裡也再冇翻出啥好東西。秦康提起槍，向五樓的露台走去。

籃球場大小的辦公室裡，正當中擺著張廣大的實木辦公桌，王思遠坐在前麵，此時竟然拍起了手。

拉到第三扇門時，內裡傳來稚嫩的童聲。

秦康大抵也能猜到這男孩是誰，但還是確認一下。

“坐。”王思遠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王思遠半低著頭，嘿嘿一笑：“你如何曉得你贏了？”

大門開口處，秦康正端側重狙，長身而立。

“王董……”

他嘴裡在喊著甚麼，但聽不清了。這邊秦康已在用力搖擺著懷中的巨蛋，並且用上了4倍速。

畫麵中走進一個男人，接著又是第二個，第三個……薑初涵從床上站起，身子微微搖擺，雙臂有些生硬地向著擺佈分開，圈住了走上前的男人……畫麵中，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神采，那雙眼睛冇了靈動，隻剩了一片死灰。

“王董！這真不可啊！”董興邦哭喪著臉，禿腦袋瓜上冒出的汗水都把頭盔洇濕了。

秦康不由皺眉：“你對她做了甚麼？”

他一腳蹬開了閣樓的房門，看來這層是遊戲房，裡頭擺了張檯球桌，主動麻將，桌上足球……

一道銀灰色的身影破門而入，徑直朝前飛去。

他有如瞽者摸象，平移動手掌，感受著防護罩的鴻溝。

他把黑洞洞的槍口放低，儘量擺出一副不那麼嚇人的神采：“你是王思遠的兒子？”

秦康的目光也未曾偏斜，他搖了點頭：“不必了。有甚麼遺言要交代的？”

董興邦話才說到一半，身後轟然巨響中，兩扇沉重的橡木門被甚麼東西撞開了。

“砰！”秦康扣了扳機，硝煙散儘，卻看到了王思遠那張半陰不陽的臉。

這個行動秦康之前就見過，現在他能夠必定了，王思遠是在用心拖時候。

那是個男孩，看著十歲擺佈，他的兩隻小手捂住了嘴，眼裡淚水已滴滴滾落。

那不是耳朵裡聞聲的聲響，而是來自腦海，來自底層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