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壑川的澡洗得比較長，等他粗粗披上浴袍走出來的時候，賀舒看起來已經睡著了。他陷在疏鬆的被子裡，髮絲柔嫩地搭在玄色蠶絲枕頭上，襯得五官愈發精美溫和。他呼吸安穩，紅唇水潤，長長的羽睫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打下一圈鴉羽似的暗影，美得彷彿畫一樣。

周壑川抱著他往外走，聲音嘶啞，“我先給你吹頭髮。”

讓周壑川摸得受不了的賀舒腦袋嗡嗡作響，他想：看周壑川這副理所該當的模樣應當是做慣了上麵的阿誰……固然不曉得五年前的本身為甚麼讓步了，但是現在來講本身還不是很能接管鄙人麵啊！！

傻子。

他再次閉上眼，也睡了。

而他懷裡呼吸陡峭的賀舒俄然無聲無息地展開眼，眼底冇有一絲睡意。

周壑川目光一沉。

周壑川的手一頓，明智在崩潰的邊沿病篤掙紮――看來賀巍然變成賀舒也不滿是功德，之前的賀巍然可冇甚麼抵擋的才氣。

如果賀舒腦袋上按了個警示燈，燈上的紅光估計已經能亮得閃瞎人眼了。

周壑川盯著他一言不發，不過眼裡的熱度卻一點點降了下來，他俄然一伸手把賀舒抱了起來。賀舒大驚失容，均衡不穩嚇得他從速伸手摟住周壑川的脖子，瞪圓眼睛喊：“你乾甚麼？”

他滿腔的吼怒體周壑川不得而知，不過他摸著賀舒潮濕光滑的肌膚是真的將近壓不住周身亂竄的火氣了，本來就搖搖欲墜的節製力更是以目見的速率在崩塌殆儘。

這是十九歲的賀舒，也是十九歲的賀巍然。

第二天一大早，到時候賀舒主動就醒了，他展開眼正都雅到周壑川正垂著眼看他，眼神腐敗，看起來像是醒了好久了。

賀舒眨眨眼，風筒裡暖和的風掃過他的耳廓，周壑川的手指時不時地掠過他的頭皮，方纔一觸即發的傷害地步刹時被打了一層柔光，過渡生硬地變成了細水長流的溫馨――如果不是有東西結健結實地頂著他，賀舒的確要覺得方纔的統統都是做夢。

――歸根結底，賀舒還是不想跟他做。他不是瞎子，看得出來。

他咬牙切齒地坐起來，盯著周壑川背影的目光近乎凶暴，說出的話倒是聲音委宛而意味勾人，“好啊，我在床上等你。”

如果放在之前，賀巍然肯這麼低聲下氣的求他兩句，周壑川必然謝毫不了，必定會言聽計從。可現在也不知是如何了，或許是男人天生的劣根性使然，又或是姓周的骨子裡的惡性跟著春秋的增加而愈發明顯，他看著一臉慘兮兮的賀舒，隻感覺火往上撞，隻想逆著他的性子來，讓他各式哭求也甚麼也無計可施！

周壑川的胳膊被他牢固住了，手還是能動的，他的手指在賀舒腰間如有若無地打著轉兒，惹得賀舒的腰敏感地抖了抖。他看著較著也起了反應的賀舒，挑了挑眉，“放心，你不但做過上麵，並且一向很喜好。”

――所幸，就算這麼一向看他的睡臉也不感覺時候難過。

賀舒一愣，這才感遭到本身腦袋底下枕得不是枕頭，而是他的胳膊。他立馬坐起來，去給他揉胳膊，“是不是麻了？”

賀舒：“？？？”

……

就算不為了本身，為了魔教的莊嚴也不能屈就的這麼快啊！

固然不曉得本身枕了多久，不過看這架式，周壑川應當是被胳膊麻醒的。賀舒忍不住瞪他一眼，手上力道不輕不重地給他按著，“手麻了不會抽歸去嗎？逞甚麼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