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閣,月台之上。
此方小界,竟是一處微型的水池。
與此同時,項南峰驀地轉過神來,雙目怒睜的盯著老七的麵具,而後口沫橫飛的大吼道:“那小王八蛋竟敢離家出走!他要乾甚麼!又在打甚麼鬼主張!那些護院是乾甚麼吃的!竟然任由那小王八蛋,從本身眼皮底下溜走!”
“哦?”聞言,項南峰目光一閃,在微微沉吟半晌後,沉聲問道:“那他可有甚麼安排?”
這畫中之女,雖說非為真人,但其靈動暗蘊、惟妙惟肖,若將其剪下出來,遠觀之下定然難分真假。
那方寸土與桌案其寬,其內假山聳峙、泉眼湧動,池瀑皆有、水草在岸,池麵之上,還漂泊著翠綠的微型荷葉。
“啊!”聞言,老七渙散的身軀驀地凝集,而後倉猝說道:“是!此事十三已然前去知會少族長!”
“是。”聞言,那人微微垂首稱是,而後身形扭曲、逐步消逝在暗中當中……
“啊!是是是!”聞言,老七頓時頭皮發麻、一陣心神透涼,當下再不敢多言,身軀扭曲渙散間,就要用最快的速率,前去將項回緝捕返來。
“紅兒……”項煜目光溫和的凝睇卷中之人,而後漸漸抬起右手,悄悄的摩挲著對方的麵龐,其行動之輕柔,仿若怕轟動其內亡魂。
“這……”老七心神一震,麵具以後的大嘴一咧,頓感一陣口乾舌燥。
在老七的印象中,項南峰一向是喜怒無形於色,天崩於前而穩定色之人,且其心性深沉、修為深不成測,即便是與九幽惡戰之時,也從未見其如此失態之時,怎的本日卻如此善變?
那人身著束身的玄色戰袍,腳踏青金縷邊的玄色戰靴,腰束墨金玉帶,玉帶中心嵌有三顆青玉,其發烏黑如墨、披垂在後,其臉部掛有一副玉製的幽青麵具,讓人難以直觀厥後真容。
見對方如此呆愣之樣,項南峰的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下就是兩眼一瞪,而後吼怒道:“這甚麼這,還不給老夫去!”
但是,就在老七即將遠遁之際,卻見項南峰白眉又是一皺,而後驀地張口喝止道:“等等!”
而在那水池內,獨占一條小巧小魚,在潛遊奔騰。
……
砰!
這句話說得俄然,聽起來更像是自言自語,讓人摸不著腦筋,但就在項煜話音落下之際,卻聽呼的一聲風動之聲,在其身後,高聳凝現出一團齊人之高的影團!
話語間,項南峰眼睛一瞪,而後怒聲吼道:“你還站著這裡乾甚麼!還不快去把那臭小子給我擒返來!”
那畫卷,以青綢為卷、以白宣為紙,其內所畫,是一名妙齡女子。
“甚麼?”聞言,項南峰白眉頓時倒豎而起,而後朝著老七吼怒道:“那臭小子懂個屁!現在天下正亂、幽賊猖獗,爾等又如此廢料飯桶,萬一我那寶貝孫子有個三長兩短,老夫找誰說理去!”
“是!”聞言,老七渙散的身軀再度凝集,而後聲音晦澀的說道:“族長另有甚麼叮嚀?”
“這……”聞言,老七低垂的腦袋微微一揚,心中儘是錯愕。
那人昂首而立,一動不動的站在項南峰身後三尺之處,寂靜的如同頑石。
“是是是!”老七脖子一縮、身軀一陣後仰,頓時點頭如搗蒜,而後身軀扭曲渙散間,就要消逝於此。
那女子身姿高挑,三尺青絲偏分後挽、髮尾如瀑垂腰,其身外那一襲修身青裙,將其曼妙的身姿凸顯而出;其人皓齒蛾眉、目橫丹鳳,瓊鼻挺拔、唇若丹霞,其姿其貌,當真不成方物、讓人驚為天人;但見其鳳目微眯、嘴角微揚,暴露一絲滑頭之笑,給人一種暗懷不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