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項回聞言驀地回神,而後露齒一笑,解纜向著石桌走去。
“恩?”聞言,問天眉頭一挑,目露不滿的說道:“年青人,就是喜好華侈糧食,閒來無事吃那麼東西何為!”
話語間,項迴轉動目光,目光閃亮的盯著盤中的竹蟹,食指大動的說道:“這是甚麼魚蟹,看起來很不錯的模樣!”
聞言,問天眉頭一挑,在轉目打量了項回半晌後,但見其俄然抬眼上望,而後矢口否定道:“那東西,乃老夫故交之物,隻是存放在此罷了。”
但見蟹殼之下,那蟹肉青嫩鮮滑、彈性實足,仿若用手一觸,其肉就會自行滑出。
“不是……”項回當真的搖了點頭,而後凝睇著對方的雙眼,聲音沉凝的說道:“前輩,不知那房內的文房墨寶,但是你物?”
“嘿嘿!”本日,問天一他日的前沉著、自謙之貌,看起來非常平和隨性,但見其嘿嘿一笑,而後點頭晃腦的說道:“這是竹蟹,那是墨鱸,這可都是漁陽鎮的水中之寶!”
“這是甚麼力量……”項回呼吸短促、目露驚駭的望著本身的左手,一時口不能言、心神透涼。
與此同時,項回轟然撞開竹門,急奔到畫案之前。
此時在項回眼中,麵前那平平無奇的問天,卻俄然無窮的高大起來。就仿若對方,俄然化身一座從天而降的通途,重重的將本身彈壓在地!那種令人堵塞的壓迫感,讓項回有種螻蟻瞻仰蒼穹之感!
此時,那墨竹畫案之上,鋪展著一副青綢畫卷,那畫卷內白宣如雪,其內正在快速的閃現出……一名女子麵龐的表麵!
此時,石桌上蟹殼遍及、肉汁四溢,問天的身前,已經高高堆摞起一堆的蟹殼,那蟹盤以內所剩的竹蟹,已經不敷五隻。但此時,問天卻仍未停口,還是行動純熟、行雲流水的支解著竹蟹,神態自如的咀嚼著其內的蟹肉。
與此同時,在問天話語傳出之際,但聽呼的一聲微鳴,項回急抓而落的左手,俄然微微一顫,竟是生生停在天靈前側一寸。
“這……好吧!”見狀,從小嬌生慣養的項回,自是無所適從,但此時其腹空空如也,又有甘旨在前勾引,也隻能委曲責備的點頭應是。
“呼!”半晌後,項回深吸一口大氣、強壓下心頭的發急,而後目光明滅的望著問天,聲音晦澀的說道:“甚麼事……”
“阿誰……”項回乾瞪著雙眼,看著悠然得意的問天,欲言又止、欲止又言,直急的抓耳撓腮。
語畢以後,問天俄然伸出右手,將那盤竹蟹拉到身前,而後埋頭大吃起來。
“……”聞言,項回下認識的翻了個白眼,而後目光錚亮掃視著盤中之餐,迫不及待的說道:“那如何吃?”
此聲,如同筆鋒劃紙,彷彿有人,在項回的心神內執筆作畫!
問天目光幽深的望著項回的雙眼,聲音安靜的不起涓滴波瀾的說道:“隻要你承諾我一件事情,那麼我,便送你一副畫像。”
“甚麼!”見狀,項回目中的瞳孔縮同麥芒,心中轟鳴頓時滔天而起。
半晌後,但見項回俄然目中一亮,而後目光樸拙的盯著問天的麵龐,抬起左手拍著心口恭維道:“問天前輩廚藝高深絕倫,前無前人後無來者,實乃天界第一神廚無疑!”
但是,就在項回的左手,將要抓在天靈之時,問天俄然悠悠一笑,而後輕聲說道:“那倒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