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眨眼間竟是回到了首陽山!
“小黑,你還未奉告我,你是如何將我從大魔王的手中救下來的?大魔王又是如何放過你的?”
空桑池不似平常水池,在木瀾身材離開水麵時,儘數將池水吸回池中,以是木瀾身材也是乾爽的。
“師妹,你冇事吧?待我去陳述掌門真人。”說完,初二拔劍向天打出一道信號。
而這時,空桑池劈麵呈現了個一身碧衣的女子,阿葉負手揹著青葉劍,冷冷地望著池子劈麵的二人,當然,方纔那一幕,也一樣收進她的眼中。
七鰩頓了頓,望了一眼頭頂,而後說:“這事來日方長,你還是先回到首陽山吧,至於你,最好彆再返來了。”說完,他狠狠地閉上眼,彷彿下了很大的決計。
“啊――你!”
這鳥一身紅羽,人麵鳥身一隻腳,眼中似是燃燒著火焰,抬頭長嘯一聲後,對著木瀾低下頭顱。
“哇,初二師兄,你的傷好了嗎?”
一起快速飛掠,身下無數來往魔兵舉頭瞻仰,皆一臉迷惑,王上這是如何了?變了脾氣了?王上不是一貫不近女色嗎?有幾個功德的還悄悄群情起來,提及來葉護法這下可有情敵了,更有甚者膽敢訛傳說葉護法正在側殿長跪不起呢。
七鰩皺緊了眉頭,望著遠方空桑池內水波翻湧,一時無話,隻得歎了一聲。
固然如此,她還是不肯罷休,手中緊緊握著雙刃劍,臨昏倒前還保持著劈砍的姿式。
初二更加焦心,行動謹慎謹慎,但見師妹傷得如此之重,還是不敢輕舉妄動,隻等掌門前來再做籌算。
七鰩眼中莫名出現不一樣的情感,那是他作為一界之主不該有的情感,先是轉頭望了一眼也一樣被驚呆的阿葉,責怪一聲:“這便是你做的功德?”
空桑池是從地下湧上來的池水,可解天下火毒,且具靈氣。
“嘶――”木瀾站起的時候因為牽涉到了後背的燙傷,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冰川,雪地,河道,叢林,高原,彷彿隻一眨眼就從眼底飛速掠過。速率驀地慢了下來,此時再一昂首,麵前霧氣環繞,彩雲不時吞吐著一座仙山。
七鰩瞪圓了雙眼,心中氣憤,但是無法,想了想也是冇法真的對阿葉如何樣,隻得握住木瀾的手腕說:“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木瀾輕飄飄地飄到岸邊,腦袋恰好靠到七鰩的腿上,但方纔在他腿上碰了一碰後轉眼掙紮著坐起來,但因為行動幅度太大,一不謹慎拉扯到了背後的燙傷,頓時疼得呲牙咧嘴,幾乎叫出聲來。
“部屬該死……”
木瀾見他認了真,掙紮著從他腿上坐起,想了想後還是挪近幾分,輕咳一聲後說:“你如何了?我隨口說著玩的。你如果活力了,就當我冇說過吧。”
七鰩唇角一勾,長袖一揚,將她從水麵上打撈起來。
七鰩見她不回話,翻身下榻,長袖一揮,撤下結界,隻見木瀾歪頭趴在結界外的青石磚上,她渾身襤褸不堪,背後處肌膚□□,竟都被燙成粉紅色!
木瀾認得,這但是傳說中的神鳥畢方,但是畢方傳說中不是被大魔王收伏為坐騎了嗎?怎會平白呈現在此?
七鰩怔了怔,是啊,她還在覺得阿葉纔是大魔王呢,但是現在,他不想騙她說甚麼,但是……
木瀾笑了半刻,忽覺背後涼颼颼的,伸手一摸,竟摸到背後大片肌膚□□,想來是方纔被那打翻的燈油燒的,固然傷口不在流血,但還在模糊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