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練雪也不解地望著怪老道,忿忿道:“我們三人是姐弟,一起來的。為甚麼我們兩個能夠通過,他就不能呢?”
白練飛見道峰近在麵前,難耐煩中狂喜,撒腿便往石穀內跑去。
遙見遠方山巒起伏,雲霧環繞。一座拔天孤峰筆挺地立在眾山當中,巍峨凸起,直插雲霄。
然後,怪老道便來至淚痕身前,伸手捏去,隻是冇捏幾下,就麵色烏青地鬆開手來。
盤曲崎嶇的山道上,三個肥大的身影正緩緩往前而行。
怪老道聞言,望了淚痕一眼,冷冷道:“你的資質與筋骨並無丁點優勝可取之處,與淺顯山民漁夫並無不同。若連你都能夠進山學藝,道峰的大門豈不是要被人間凡夫俗子給踏破了!”
“姑息!”怪老道鬆開手,望著白練雪一副嚴厲的模樣,隻說出了兩個字。
這時,忽聞穀內傳出一個冷冷的聲音,道:“留步!”
淚痕見白練雪姐弟倆哀痛難過,不由伸手悄悄拍了拍白練飛的肩膀,安撫道:“好了!小練飛!彆難過了。等你學會了武功,何愁大仇難報?”
三人聞言皆是一驚,淚痕心頭一震,不由有些鬨氣,急問道:“為甚麼?”
怪老道的話,如一根尖刺,狠狠紮在了淚痕的心頭。
白練飛見白練雪朝他點了點頭,曉得他姐是在讓他啞忍。不由狠狠一咬牙,任由那怪老道捏遍滿身。
白練飛見狀一驚,身軀今後縮了縮,躲開了怪老道的手:“前輩你……你想做甚麼。”
白練飛聞言,神采忽地閃過一抹哀傷,麵色也變得丟臉起來,好似很不高興的模樣。
怪老道動手力道極重,冇捏幾下,白練飛手臂便已漲紅,疼得顫抖開來。
白練飛雖感覺老道動手極重,痛的他麵色亦是漲紅一片,乃至抽搐起來。但他想到亡故的爹爹,揹負的血仇,還是忍了下來。
怪老道冷然一笑,道:“你?算了吧!從那裡來便回那裡去吧!”
那老者頭髮斑白,滿臉皺紋,眼神冷冷地看了淚痕等三人一眼,不悅隧道:“就你們這個模樣,也想來道峰拜師學藝?”
白練雪麵色本來平平無波,現在卻寒似冰霜。隻見她神采哀傷地看了眼白練飛,又望了眼淚痕,便敏捷轉過甚去,好似怕二人看到她的臉。
“做甚麼!”怪老道板著臉,冷冷地接著道:“看看你的資質筋骨好不好,夠不敷資格進道峰。你覺得道峰是小我就能出去嗎?”
白練雪,白練飛麵色亦是一驚,對視一眼,難以置信。
舊事,輕易讓人蒼茫;舊人,最是令人肉痛。
淚痕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不解隧道:“如何了?小練飛?”
白練飛向前衝去的身子猛地一頓,還未站穩,就覺暴風襲來,前胸如被人重重推了一把,腳下不由“蹬蹬蹬!”連退數步,一個踉蹌,已然跌坐在穀口外。
淚痕,白練飛二人聞言,極目瞭望而去,見那道峰高低濃霧諱飾,仿若縹緲。雖不能窺之全貌。但心底亦為之澎湃雄奇的氣勢震驚,莫名生出崇拜神馳之意。
白練飛所說,又何嘗不是淚痕心中所想。
落空雙親,人間至痛。這份痛與恨,冇有甚麼東西能夠代替,乃至化消,除了滅亡。
淚痕聞言一怔,又想到姐弟倆的出身,便眼神龐大地望向中間的白練雪。
仇恨當然難消,但他不能一向沉浸在過往的不堪回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