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口的亂石群中,有一塊光滑廣大的石壁,上麵深深地刻著兩個大字,恰是道峰。
白練雪麵色本來平平無波,現在卻寒似冰霜。隻見她神采哀傷地看了眼白練飛,又望了眼淚痕,便敏捷轉過甚去,好似怕二人看到她的臉。
然後,怪老道便來至淚痕身前,伸手捏去,隻是冇捏幾下,就麵色烏青地鬆開手來。
怪老道的話,如一根尖刺,狠狠紮在了淚痕的心頭。
白練飛屈著臉,垂下了頭,低聲嘟囔道:“明天夜裡,我又夢到爹爹了。”
“淚痕哥哥!你說道峰會收我們三人做弟子麼?”白練飛遠瞭望著道峰,目露憂色隧道。
“姑息!”怪老道鬆開手,望著白練雪一副嚴厲的模樣,隻說出了兩個字。
仇恨當然難消,但他不能一向沉浸在過往的不堪回想中。
賣烙餅的老闆娘轉述的白練雪說過的那番話,深深震驚了他。
怪老道忽地探出右手,一把抓在白練飛白淨的手臂上,狠狠捏了起來。
白練雪看了二人一眼,便向前行去:“收不收,到了處所自便曉得。走吧!”
淚痕聽罷,腦袋嗡地一下,如遭棍擊。不由倒跌幾步,驚道:“甚麼?這……”
三人又行了數裡,便站定向遠處望去。
淚痕內心明白,人得往前看。隻要向前,才氣生長進步;隻要向前,才氣一雪宿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