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大彤一聽胡二發的話，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回罵道：“胡二發，你就是坨臭屎！老子當年把你拉下來冇把你澆了田！”

“那鳳春釀這美酒另有嗎？”她將一錠足足三兩重的銀元寶拍在了桌上。她手勁奇大，竟然把銀子硬生生拍到了桌子內裡半寸。

“哦。”少年應了一聲，把頭抬了起來。

胡二發吐了口煙，罵道：“你是不是傻？大師都在搶玄鐵羽必然是這玩意兒值錢啊。”他實在狗屁不懂，傳聞邇來江湖俠客都在搶這玄鐵羽，想來是個值錢的寶貝。老子可真是聰明啊，這麼高深的事理都明白了。

“那百花蓉菱膏，菩提甘露湯之類也都冇有了？”

雪暮看著少女的臉，緩緩地答覆道：“不是。”

胡二發坐下喝了口粗茶，望著江邊的山淨水秀水霧迷離俄然想要吟詩，隻可惜滿肚子都是臭屁。小弟三雞給他點了旱菸，四鴨給他扇風。三雞奉承地問道：“老邁，你說著玄鐵羽到底是乾甚麼的？為啥東境人都想搶這玄鐵羽啊？”

“好嘞，青菜蘑菇麵！”

這日，風平江上，初夏的民風且冇有褪去春意，江水映著藍天。離三月刻日隻剩不過五天，而這天中午，飛龍幫和猛虎幫兩個平常九流的江湖黑道幫派也在這風平江上為了一枚玄鐵羽開端了一場火拚。

小二那裡聽過這菜名，隻好答覆說：“冇有。”

“會。”

“我染花柳病生了你這個龜兒子！”

素晴便說了：“這也冇有，那也冇有，你們如何開的堆棧？還給人用飯嗎？”

素晴道：“給我來兩斤牛肉，再來一斤白酒。”

少女一副被打敗了的模樣，說：“我名叫素晴，你可要記好了。我們一起從中境到了東境，你可彆連我的名字是甚麼都不曉得。”

少女看到雪暮木訥的模樣，說：“你又是哦，你除了哦還會不會說點彆的。”

“想。”小二點頭。

“你隻要把這位爺逗樂了，我就把銀子給你。”素晴的目光轉向了雪暮。

素晴自討了個敗興，就開了兩間房，找了處坐位坐下，衝著小二嚷嚷：“小二，來上菜。”

“隨便。”

胡二發昂首一看，一個俏生生的少女正蹲在烏篷船的頂上。少女一頭短髮，圓圓的眼睛裡是說不出的靈氣，纖細白淨的小腿上繫著紅絲帶，手裡抓著翠綠的笛子。真是個美人坯子，胡二發的口水都下來了。

“好嘞，兩斤牛肉，一斤白酒！”

飛龍幫幫主大名敖大彤，濃眉大眼人高馬大，擅用一把黃龍大砍刀；猛虎幫老邁喚作胡二發，雖不高大，但一身硬工夫也甚是了得，兩柄熟銅錘也是虎虎生威。

少女又是笑了：“既然在你手裡，你為甚麼又要和那邊的傻大個兒‘搶’這玄鐵羽呢？”少女的聲音軟軟膩膩，彷彿要鉤了人的靈魂。

“曉得。”

恍忽間，江水一片安靜，那少女彷彿向來冇有呈現過。

胡二發楞了一下，從腰帶裡取出了一枚黑黝黝的鐵羽毛，說：“就是這個。”

“回姑奶奶，我們店裡有紅燒肉和清蒸魚，有大好的白粥、米飯和饅頭。”

“……是。”小二連這些菜的名字都冇有聽過，又那裡能說有。

“我曉得的。”雪暮說了四個字。

小二背後出了盜汗：“回姑奶奶，也冇有。”

“好。”胡二發楞呆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