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
的確是嚇壞她了,在這歸園裡,蜜斯就是主心骨,如果她出了甚麼事,他們這些人可如何辦?拋開這些不說,雲裳奉侍這位蜜斯也有十年了,雖名為主仆但情同姐妹,見到她如許天然擔憂。
十年前,有人曾經跟她說,等她十五歲及笄的時候,便給她戴上這對耳墜子。十年疇昔了,她的及笄也早已疇昔,但是阿誰承諾要給她戴上耳墜子的人,現在又在那邊?
客堂的左邊,有幾間客房,紀府來人的時候,當天早晨回不去的就會住下來,第二天再走。久了以後,墨玉就讓人把那幾間房間空出來,當作客房,紀府再來人時就住在那邊。
飛蛾撲火,自取滅亡。飛蛾是因為看到了亮光,感覺新奇,以是撲過來,未曾想丟了性命。但是她呢,明曉得那皇宮不也是火海嗎,但是她還是得怪怪地聽彆人的安排,往內裡撲去,因為她冇得挑選。
“但是,蜜斯她......”
墨玉笑了笑,把茶盞遞給雲裳,拍著想容的手道:“你冇有打攪到我,是我剛好睡醒了。是不是晚餐做好了,你來叫我疇昔的。”
“隻不過是留了疤,何況這疤半年後就好了,那你們就半年以後再把她送出來不就好了嗎?”這事情來找她,也冇甚麼感化啊!
墨玉定定地看了管家好久,想從這位白叟身上看出一絲的打趣。半盞茶疇昔了,她看到的仍然還是低著頭的管家。墨玉閉上眼睛,內心嘲笑,這就是朱門親情嗎?
“這件事情我不便利跟你們說,你們也識相一點不要去問,你家蜜斯現在正在氣頭上呢!”
出了廚房,顛末臥房,再往外走,便是廳堂,也就是前院。前院裡種著各式百般的藥材,院子的絕頂便是客堂,兩排有桌椅分離,堂上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分放兩側,掛著一幅水墨山川畫,除彆的再無彆的裝潢。
“驚擾到蜜斯?”想容不解,不是說好了今晚有晚宴的嗎,前院都已經籌辦好了,就等著蜜斯疇昔了。“蜜斯如何了?”
墨玉端起茶,輕嗅,眼裡冇有任何波瀾。“但是甚麼,說吧!”可不如果她家二妹不想進宮,讓她歸去頂替吧!
很久,墨玉平複了內心的肝火,沉聲道:“既然你們大張旗鼓地讓皇上曉得了二蜜斯,宮裡必定也存有她的名字,對應著她的畫像,那我進宮,豈不是欺君?”
墨玉這才起家,脫去了外衫,接過雲裳手裡的衣裳重新穿上,捋了捋秀髮看到雲裳欲言又止的神情,笑道:“我曉得你有話想問,但是明天我真的不想說話,等今後再跟你說吧。我很好,不會有事的。”
聽到問話,紀管家抬起有些痠疼的脖子,回道:“大蜜斯始終是紀府的一分子,理應為紀府的榮辱興衰出一份力。老爺天然是但願大蜜斯能歸去,並且夫人讓老奴帶來了這個。”邊說著,便遞上手裡的東西。
“大蜜斯放心,老爺的意義是大蜜斯先進宮,等半年以後,二蜜斯病好了也會進宮,到時候大蜜斯想去想留,太後孃娘都能安排。”
墨玉接過,攤開手掌裡的碎布,一枚青色的耳墜映入視線。這耳環一看就曉得是便宜貨,加上時候已久,耳墜上已脫了色裂了痕,可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枚耳墜子。手掌當即握拳,指甲陷進肉裡,硬生生被掰斷,可她卻不感覺疼,現在她內心除了肝火,甚麼也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