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上前一步靠近他的臉龐,小聲笑道:“你彆怪我,我們天子給我的號令是,親征之前要見到你人,不然我就得提頭去見他了。”而後靠近劉通的耳邊,用隻要兩人才氣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放心,我信賴,宮裡的德妃娘娘必然會去看你的。”
劉通暗自點頭,周皇公然另有其他的安排。“莫非周國天子另有甚麼後招?”
門被翻開,一個又一個的侍衛兵帶著刀劍,舉著火把跑進院中,圍成一圈,把劉通和夜天未在中間。一時候偌大的觀音寺了,亮如白天。有一人上前走到夜天的麵前,應當是這些人的領頭,躬身說道:“稟告大人,樞密院乙隊隊長張平瑞,率乙隊二十人已全數到齊,請大人唆使。”
“你們不是都查到了嗎?”
黑衣大氅人對於夜天對他外型的不屑,非常不對勁,不過想想他說得也有事理,鶴立獨行者反而更惹人重視,看來今後要還是要改掉才行。“那為何選在這麼偏僻的處所?”冇需求啊,東都城裡另有很多處所的。
“哼,你們也太小瞧他了,他會不曉得你們的心機,早就奧妙派了趙匡胤去鎮守潞州。潞州是你們進入周國比來的線路,趙匡胤此人想必你們也不陌生,你們主上也在他的手上吃過虧的。有本領,你們現在就攻出去,彆怪我冇提示你們,你們會輸得很慘。”
“何意?”夜天此時的臉上已經冇有了嬉笑的神情,轉而代之的是如天國般的冰冷,和莊嚴的殺氣。“你們,動了不該動的人。”
不待劉通細想,夜天的劍鋒又再次向他攻來,劉通往中間一閃,刹時來到夜天的前麵,攻其項背,帶起的劍氣橫掃燭火,殿內因為少了火光,變得更暗了。夜天身材往空中一翻,腳尖落在劉通的劍身上,足尖悄悄一點,以劍身為發力點,往空中又跳了幾尺,而後一百八十度轉彎,真氣集合於劍尖,向空中上的人刺去。劉通因這股劍氣太強而冇法躲閃,隻能使出全數力量應接。
夜天見他不接話,持續說道:“你也不消擔憂,我甚麼都不會說,我隻會做。當然,如果你們冇有甚麼處所獲咎我的,我也不會難堪你們,可如果有甚麼事情觸到了我的底線,那就必須支出代價。”
夏季的天是晝長夜短,酉時剛過,天還冇有完整暗下來,傍晚的落日還帶著點溫度,眷戀著不肯退去。觀音寺裡已經冇有了行人,獨一的廟祝也不曉得跑到哪喝酒去了。全部廟裡空蕩蕩的,隻留有殿前幾柱燭光,已經香爐中還未燃儘的香火。
北漢的都城太原與周國的東京實在離得不算遠,北漢若想進宮周國,潞州是最短的線路,可惜有趙匡胤這個大將在那守著。如果繞過西邊,那邊恰是周國和蜀的交兵處,周國的軍隊在那邊,北漢不敢,且他們也不肯意與蜀締盟。如果他們從東北邊的定州打擊,一來線路繞得太遠,得不償失,二來,趙匡胤也能繞到那邊助陣。
來人走進,開了看四周,迷惑道:“為何選在這裡見麵,而不是在老處所?”
“是。”張平瑞往身後的世人回了一動手,便有人拿著鐵鏈過來,反手綁住了劉通,並用布條塞住了他的嘴巴。
燭光搖擺的觀音殿內,一股勁風俄然襲來。以劉通的敏感度和反應度,他曉得接下來產生的,會是甚麼事。由不得他多想,大殿內閃過一道白光,如同閃電般即過而逝,劉通已經敏捷地拔刀出鞘,擋住了向本身砍來的劍鋒,後退一步,驚奇道:“夜天公子,你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