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站在廊下,夜天轉頭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而後縱身一躍,消逝在牆院的絕頂。瞥見世人來到她身邊,忙笑道:“我冇事,剛纔有人闖出去。”
“剛醒來的時候是很疼,不過現在都已經好了。”墨玉掩好帳簾,走到桌邊,倒了杯茶。
夜天停動手中的行動,沉聲道:“我得趕去潞州。”
夜天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神采竄改。“這不像是一場刺殺,倒像是一出苦情戲。”
“放心吧!他們如果再來,我替你擋著。”指了指已經昏昏欲睡的想容,道:“你應當向她學習,天塌下來,也輪不到我們來頂。把她叫起來吧!”
墨玉回身走進裡屋,看著床上想容的睡相,無法地搖點頭。重新把被子給她蓋上,而後悄悄說道:“不疼了,早就不疼了。”夢中的想容彷彿聽到墨玉的話似的,伸開嘴巴“嗬嗬”的笑了兩聲。
趙丹岫還是不放心,擔憂道:“姐姐,他們是不是還會來啊?”
“哪來的那麼多的刺客,丹岫嚇你的。”
墨玉神采一變,這刀型印記是刺上去的,可讓她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印記,她曾經在德妃娘孃的頸後看到過。那夜德妃娘娘跳鳳舞九天,穿的舞衣低而侷促,手臂揮動的時候就暴露了頸後跟,以及頸後的刀型印記。
墨玉擺擺手,道:“不消這麼費事的......”
“是。”馬公公把他的上衣脫掉,滿身光溜溜的甚麼也冇有,除了手臂上的一個三指寬的刀型印記。
“那天早晨,刺客固然對皇上刀刀致命,但是關頭是在最後那一箭上,那一箭纔是要性命的關頭。我細心回想過,那一箭的位置,恰好是皇上的心臟位置,你擋的時候,身材成心的偏了一點,不然的話,那一箭,足以讓你當場斃命。”
墨玉不解,“去潞州?做甚麼?”
“甚麼事這麼急,現在還鄙人雨呢!”
“這倒是好動靜。”
硬拳打在棉花上,夜天真是有氣又不敢撒。統統的證據都齊備,統統的線索都已經找到,可就是想不明白最關頭的一點,而這一點,就是串連起全部案件的攸關點,他揣摩了好久也揣摩不出來。這個答案,隻要墨玉曉得,恰好她又不說。
“我曉得,大早晨的又轟動了你,我很過意不去。”
馬公公真是想哭啊!這麗妃娘娘可不能有甚麼閃失啊!“娘娘,您就應當讓那四個保護跟著,您瞧瞧這,多鬨心啊!”
“這我曉得,但是她們的招都是用來對於你們女人的,可不會用來幫忙皇上的。這憂國憂民的女人,除了你另有誰。”
夜天倒了杯茶,猛灌了一口,道:“我真想掐你。”
夜天衝到黑衣人麵前,伸手直接擰斷了他的手臂,“哢”地一聲,一隻手臂已經脫臼。黑衣人行動敏捷,要開領口,吞下了藏在領口裡的毒藥,不一會,便口吐白沫,雙眼瞪直而亡。
墨玉回過神來,道:“冇甚麼,我隻是在想,我比來獲咎誰了,老想著要我的命。”
經墨玉這麼一指,世人這才發明,不遠處的地上還躺著一小我,因是黑夜,又下了雨,統統一時候倒冇重視到。方丈叮嚀了幾個弟子,去把人抬進屋內。墨玉看著天空,那一聲炸開的煙花並冇有響起,看著地上點點滴滴的水珠,也就明白過來。這場雨,下得還真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