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心中還是放不下這些人,放不下你的師門。”
秦司年遠瞭望去,這叢林中人跡頗多,卻獨獨冇有高階修士的氣味。
秦司年聞言一怔,終是搖點頭:“是啊,我再也棍騙不了本身,這些事情,不是迴避能夠處理的。”
不但是他,就連楚君離也不敢信賴,秦司年此人怎可如此冇知己,竟然說走就走!
“大抵是現在人魔之間摩擦不竭,高階修士來到此地也很有風險,如果被擄,怕是人魔之間天平即將傾斜,是以要一再謹慎。”
顏越白暈頭轉向的,一聽這熟諳的聲音立即跳了起來,罵道:“是你!”
可上玥真人畢竟寵嬖這個徒兒,即便到現在這個境地,他想著的不是將秦司年罵為叛徒,當場斬殺,而是抱著最後一絲但願,等候著秦司年轉意轉意。
上玥真人是真的氣胡塗了,他一邊氣一邊還帶著絕望,如何好好的門徒就跟魔修混在一起了呢?
上玥真人眼巴巴地看著秦司年拜彆,張著嘴滿臉的難以置信之色。
上玥真人還冇來得及籌辦好要說的話,此時的他隻是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胸腔中有無數豪情,卻遲遲冇法化作言語。
“我本想將你拉離紛爭當中,今後你不再是魔修,也不必揹負鬼麵魔尊的統統,可到底是我想多了啊,我覺得如許是最好的,卻不明白那並不是你想要的。”
顏越白切了一聲,“想不到現在這些個大能都這般怕死了?修為如此之高,卻怕著了道?真是好笑。”
“你那裡不孝了?”上玥真人的聲音猶在耳邊,揮之不去。
秦司年青笑一聲,“我雖與他們相處時候不長,獨一短短十幾年,可師父待我實在是好,師兄弟也未有負於我,可我卻必定不能與他們站在一起,我並不想與他們對峙,也不想與你為敵,這世上哪有分身之法。”
“好好好……”上玥真人連念數句,最後倒是微微歎了口氣,“唉,罷了罷了,他想要如何變如何吧。”
楚君離看了眼秦司年身邊的人,顏越白麪龐精美,一襲白衣,若不是早曉得他是個魔修,當真會覺得此人隻是個風采翩翩的仙家弟子。
秦司年搖點頭:“隻是謹慎罷了。”
顏越白斜眼看他,“怪隻怪你當時非要出來,若你不出麵,讓那幾個陵箬仙宗的弟子隕落了,你便不會透露身份。”
“你聽到甚麼聲音了嗎?”
說罷又道:“我當年瞧那些個傢夥不紮眼,但是說走就走,想想我也真是膽兒大呢。”
上玥真人氣得鬍子都在抖:“楚君離已經奉告我你的事了,你這是被魔修迷昏了頭。你忘了你的父母死在誰的手裡了嗎?你記得你幼時立下的誓詞了嗎?為師將你帶歸去,教了你些甚麼,你現在還記得麼?”
顏越白聽得內心一慌,此人話裡話外總有種讓他不舒暢的感受,就像秦司年已經入戲,而本身倒是戲外人普通。
他張張嘴,“你這話說得……我感覺你還是像之前那樣做個不說話的木頭好,我瞧著你這模樣,還覺得你是哪個風花雪月故事聽多了的小女人呢。”
秦司年道:“師父,是徒兒不孝。”
再看看身邊的上玥真人,楚君離一時候不曉得他將秦司年跟著魔修拜彆的事情奉告這位白叟是對是錯。
“你營建出本身已死的假象,讓你師父肉痛不已,豈不是更加傷他的心?何況楚君離已經曉得你還活著的究竟了,你真覺得他不會將此事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