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突然縮緊,濃烈的殺氣頃刻充滿在這小小的空間中,鐘八竅滿眼血紅地盯著麵前翩然淡雅的男人,幾近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竟然去掘開了她的宅兆!好,公然好,明南王世子這招公然絕妙!”
身側新月白錦袍的男人靠在軟塌邊似在小憩,他的麵龐安靜,稠密的睫毛在瑩白肌膚上打下重重暗影,麵色上雖有些慘白,但比起先前來倒是多了些許赤色。
“不必”鐘八竅側臉避開身上男人散落下來的幾縷墨發,麵色有些發青道:“放開我”
鐘八竅聞言細眉一挑,嘴角垂垂也劃出一道淺彎的弧度來,她猛地將手腕一轉,左肘抵住蘇堯墨的喉嚨,右手掌間利刃挑向他的腰帶,刀劃帶落,華貴的新月白錦袍瞬息滑下,暴露或人烏黑的內衣。
雖說是難耐了些,也不必如此焦急就挑個麵帶紅疹,渾身發臭的就要開端了吧?即便這鐘蜜斯刷刷潔淨倒也不丟臉,可照著她那日在梅宴的凶悍度來講,這女人將來如果入了明南王府,自家主子另有好日子過可就難說了。
早在先前,鐘八竅就感覺蘇堯墨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聞著甚是熟諳,可終是想不出在到底見過,本日她總算是想起來了,蘇堯墨身上的檀香味與她那日在密室裡昏倒前一刻聞到的一模一樣。
“哦?”蘇堯墨眼尾微挑,他如玉般的指尖挑起鐘八竅的一縷髮絲輕笑道:“我的確信了。”
鋒利的刀刃在蘇堯墨柔白的頸間劃出一道鮮紅的血痕,鐘八竅冷眼看著從他頸間滴落的血滴由紅變黑,凝聲道:“如果不想死得更快,便奉告我你是誰?”
樊啟從內裡探進頭來,見著內裡的景象,一時腦筋冇有轉過彎來,這是甚麼環境?他家主子半裸地壓在人家鐘蜜斯身上,麵帶風情,姿式孟浪。莫非是病得太久身材壓抑得緊了,一時節製不住便迫不及待想在馬車裡發作?
但是,從蘇堯墨的身上,鐘八竅發覺不出他一點兒帶人皮麵具的跡象。
“鐘八竅,全辛北並無此人。”蘇堯墨彷彿冇有聽到鐘八竅的話,他定定地盯著她,悠然說道。
“還冇。”鐘八竅說著毫無憐香惜玉又將蘇堯墨半褪的衣衫往下拉了拉。
“這是做甚麼?”冇有涓滴驚奇,蘇堯墨慵懶地靠在塌邊看著身邊略有些狼狽的女人似笑非笑道。
難怪鐘八竅總感覺這明南王世子明顯長著一張清俊淺顯的臉,卻偏生流出一股絕世的氣質來,何況昨晚她在迷含混糊中也聽那人妖提到了密室,如果蘇堯墨真是密室裡的阿誰男人,那麼統統也倒不難解釋。
蘇堯墨盯著麵前那張狼狽卻帶著倔強的臉,沉默半晌,俄然笑道:“鐘蜜斯公然短長,如此烈性的藥竟也迷不倒你,隻不過…”他眸光一閃,俄然起家道:“據本世子所知,鐘蕊的屍身此時正存放在明南王府內。”
鐘八竅見此人毫無放開她的意義,正要發狠,卻聽得有人從內裡翻開車簾來。
樊啟頓時恍然大悟,想來自家主子本日在馬車上一戰勝利,順利擄獲鐘蜜斯芳心。瞧瞧,過幾天二人還要在王府中再續馬車情緣,想著想著貳內心便高傲起來,本身主子除了病弱了些,戰役力絕對還是一等一的。
車內,風景旖旎,氛圍卻嚴峻得有如劍拔弩張。
鐘八竅嗤笑一聲,有些鄙夷地睨了一眼此時衣衫半褪,春光乍現的蘇堯墨,略有疑問道:“世子不可就不要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