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還喃喃自語，真能成真的話，那我要纖荷活過來。便帶著如許的慾望，不知不覺的睡疇昔了。

還記得昨兒個夜裡，我躺在靠椅上感覺有些乏了，想讓本身不那麼嗜睡，便問素淺，除夕夜如何過，正在清算被褥的素淺，笑著說道：“當然是守歲了”。

素淺點點頭，應了聲便退出屋去，她走時又將屋內的門悄悄合上。

若不是纖荷的死，我想我會以為閆清寒是一個不成多得的密意男人，就像他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密意而冷冽。

“素淺。”我低喃。

她說，“我在。”

素淺放動手中忙活的東西喚我夫人時，我才從回想中回過神兒。

然後我又說，“人多熱烈。”

看著她搖擺的身子，我便想起來，曾經纖荷給我講過古時的一個故事。

接著聽她講，小時候除夕的故事，說是除夕夜守夜，慾望就會成真。

塵風和青蘿拍打著身上的落雪時，素淺趕快拿了毛巾和毯子給他們。

我們邊喝邊聊，最後酒意上來了，那些過往也隨之襲來，弄的我們竟不免徒增了傷感。

素淺一早就備好了各種食材，她說長安城的冬夜太冷，早晨守歲就更冷了，倒不如一邊喝著好酒，一邊吃著香噴噴的火鍋，這夜也就過得不那麼冗長了。

塵風裹了毛毯坐到桌子旁，笑著說，“真不愧是千羽，一早就備了我愛喝的女兒紅。”

我緩緩吐出口氣，對她說，“你午後去一趟紅歌坊吧。請塵風師兄明兒個過來陪我們一起守歲。”

窗外的雪仍舊下個不斷，這一場雪不知又會下到甚麼時候，這是我所見過的，長安城下過的最大的一場雪了。

那夜，我們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從長安聊到大上海，從戰事聊到四公子，聊得天南地北。

晚間，塵風來時，身邊跟了青蘿。青蘿站在那邊時，我覺得我又看到了纖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