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嘲笑道:“不該說拿,本該是用個請字,合肥侯隻是請秋郎到他府上去做客罷了,等住個三五七年,等合肥侯與蔡家小娘子誕下麟兒,天然會將秋明你禮送出府。”
太史慈麵上紫脹,抱拳對鄭泰道:“鄭公容稟,喬瑁冒充讓出兗州刺史之位,卻暗令人盜走印信圖章,劉公山到職卻無印無權,徒留笑柄。劉公山乃我同親,其從父劉寵多曾有恩於吾母子,特央我前來找喬瑁討要印章。不想逗留幾日,那喬瑁隻是不見,還多次把我打出府來。太史慈無計可施,隻好出此下策。”
這時從商丘城裡又追出一隊人,此中一人高冠峨帶,大聲道:“太史子義,我念你是個豪傑,容留你在府中居住,你如何行此下作之事壞我名聲?”
秋明暗叫糟糕,聽這口氣,許攸與那合肥侯是一夥的啊。公然,許攸立即對鄭泰道:“此人即為合肥侯必欲得之的秋郎,公業兄若能拿住他,合肥侯必有厚報。”
噹的一聲巨響,彷彿連商丘城都震了幾震,黃忠刀勢被阻,撲地噴出一口鮮血,太史慈卻被狠惡的勁道卷得離地飛起,於半空中帶出一道血光,落入圍觀人群中不見了。
許攸板起臉道:“黃口小兒,誰與你稱兄道弟?周旌不是在淮HN岸搜捕你嗎,你如何到了這裡?”
秋明道:“不好,此時脫手重易驚了孩子,並且”,他看了看黃忠:“漢升你一定能穩勝此人吧?”
太史慈臉上一紅:“我隻是來找喬瑁計帳罷了,誰讓他一向躲起來不肯出來見我,我隻好抓了他mm。”
夏侯淵出聲道:“肉食者鄙,這些官門貴胄勾心鬥角的事,我們就不要參與出來了吧,我儘管把你們送到陳留便好。”
這時鄭泰纔回過神來要向黃忠伸謝,黃忠卻早已回到秋明車前,大讚太史慈豪傑了得,竟能硬抗此轟隆一刀。秋明看黃忠神采慘白,擔憂地問了幾句,黃忠趕緊點頭說不礙事。
鄭泰道:“你說喬元偉盜竊印章,終無實據,但是你挾持幼女大鬨城門倒是人所共見,孰輕孰重一眼可知。我勸你還是儘快放下人質,伏法就擒,喬元偉那邊我自會去說和,勸他交還印章便是。”
鄭泰向來是個愛才的,見到黃忠如此人物,如何肯等閒放過,趕緊又追過來問長問短。黃忠不愛多事,對他愛搭不睬,秋明隻好出麵與鄭泰酬酢答禮。
剛說了幾句,鄭泰身邊一人驚奇地指著秋明道:“你,你不是南陽秋明嗎?”秋明看那人也甚是眼熟,想了半天終究記起來是剛到宛城時見過的許攸許子遠,笑道:“本來子遠兄也在梁國,倒是巧遇了。”
眼看著秋明退到遠處,許攸焦心道:“如果合肥侯得知我們如此等閒放過了秋明,定會指責你我。”
黃忠瞥見小女孩的笑容,又勾動了幾分昔日情懷,問秋明道:“要不要脫手擒下此人?”
太史慈點頭道:“大丈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當有始有終。我既劫了二喬,不見到印章是不會放人的。”
鄭泰道:“我也是無計可施了,秋明又未犯法,我不能動用官軍追捕他,至於說私兵麼,他身邊那名老兵如此了得,誰敢近身?”
黃忠深吸一口氣,眉毛髯毛都張了起來:“則誠你不成小覷老夫。”
秋明大怒道:“我也是朝廷命官,又未曾違背朝廷法度,他合肥侯憑甚麼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