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楚珺似笑非笑地看向謝行,“你如何曉得本宮在車裡睡著了?”
楚珺目送元墨玨分開,對衛珩道:“走吧,咱也閒不下來。父皇還在歇息,我們恰好出宮一趟。”
衛珩笑了,“朝臣都是剛見過的,兩位王爺也才走,樂定公主又不在,你說的不是回宮是出宮,除了永濟伯府,還能是哪兒?”
謝行反應過來楚珺在開他的打趣,略略平靜,“這個……咳咳,幼年浮滑、幼年浮滑,還望殿下恕罪……”
“相對來講,禁軍就是一潭渾水了。此次事情後,禁軍需求顛末一次大梳理,十二營統領和兩個都統領全數撤換,就連底下的都尉、營校都要變動,禁軍的差事,現在能夠說是統統人都避之不及的。今晨,本宮將這個燙手山芋扔給長寧王了,但詳細事件仍然需求人幫手。”
“冇甚麼,就是有點頭暈。”
元引璋忿忿,甩了甩袖子,回身就走。“懶得理你們!我回府陪媳婦兒去了!”
謝征一皺眉,“不得胡言,站著等就是。”
楚珺道:“我隻是不想他會錯意、白白華侈了我的用心。”剛說完一句話,楚珺俄然一晃,隨即抬手撐住額頭。
謝行道:“殿下,微臣想去禁虎帳。”
楚珺怕本身肩膀太低,他枕著不舒暢,用手托著他腦袋一側,免得他脖子難受。
楚珺接過筆,看了看本身微抖的右手,搖點頭,也不管謝選父子在場,很天然地將筆遞給衛珩。衛珩接過筆,等著她說內容。
永濟伯謝選帶著兩個嫡子候在門口,見有東宮標記的馬車在府門口停下,侍從放好腳凳,車上卻冇有動靜。謝選有些迷惑,但還是垂首等候,可謝選一貫性子跳脫的嫡次子謝行就冇忍住了,低聲衝中間的謝征道:“太女殿下不會在車上睡著了吧?”
謝選連連應是,“殿下說的不錯,臣對韓大人也有所體味,其人不講浮名、不拘虛禮,直來直去,坦白樸重,是少有的秉樸重臣。”
等上完課,謝微將孟藹送到府門,等孟藹上了馬車,謝微才歸去。一回身,卻瞥見父親等在正堂前,手中捏著一頁紙。
楚珺將他寫好的紙輕折了一下,直接遞給謝選,一點也不擔憂謝選能瞥到紙上寫了甚麼,“伯爺必然交到微姐兒手上。”
楚珺抿了抿嘴,“認錯態度端方,不罰你跟車跑了,罰你上來給我當枕頭吧。”
謝行被謝選瞪了一眼,摸摸腦袋,跟在最掉隊了門。
“看你實在太累……不然,你在車上睡吧。我去就好。歸正就是兵部那點事,兩句話的工夫。”
楚珺並不惡感激行如許隨便的說話和做派,倒感覺他跟元引璋必定合得來。“當然不能。”
謝行笑著拱手,“殿下叮嚀,臣能說不嗎?”
謝微雙手接過那薄薄一頁紙,“父親……看過了?”
“如何不喚醒我?”
楚珺在他身後喊:“彆忘了明兒去禁虎帳報到啊——”
元墨玨回禮,又與衛珩相互道了禮,也分開了。
衛珩想了想,“永濟伯府?”
謝行道:“臣性子惡劣,想去禁軍打磨打磨。”
楚珺無法,“好好好,聽你的,請太醫,好了吧?”
“臣遵旨。”
第二百零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