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劉意映點了點頭,然後讓秋霜與夏桑扶著李儀韻上了馬車,本身也跟在三人身後上了車。
守在帳前的侍衛瞥見他過來,行了一禮:“小人見過韓將軍。”
看著李儀韻唇邊那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劉意映內心一沉。可她曉得,此時不是與李儀韻辯論耍狠之時。她冷冷瞅了李儀韻一眼,然後對著秋霜與夏桑說道:“你們倆好好扶住貴妃,我們這便出宮去!”說罷便轉過身,向著永寧門外走去。
韓協點了點頭,然後站在帳前,對著帳內躬身道:“韓協求見丞相大人。”
夏桑見李儀韻冇吭聲,從速在一旁點頭說道:“求公主救救我家娘娘,帶著她一起分開!”
高平見劉意映等人已上車坐好,便叫馭夫駕車開行,本身也跳上車,坐在馭夫中間。袁侍衛則帶著人跟在馬車兩側,一行人便往開陽門的方向走去,籌辦從開陽門西出雒陽前去定州。
劉意映點了點頭,說道:“貴妃也與我一道走。”
聽著李儀韻的笑聲,劉意映感覺有些瘮人。她皺著眉頭問道:“貴妃,你笑甚麼?”
“非常順利。”韓協應道,說道:“李明成已經踐約翻開了城門,現在前鋒軍已經全數進了城,現在正趕往皇宮緝捕天子。”
李儀韻盯了劉意映半晌,俄然大聲大笑起來。
幾人一向走到冷巷深處,劉意映瞥見巷中停了一輛馬車,有十來個年青力壯的男人坐在車旁,彷彿在等著人。瞥見高劃一人來了,男人們紛繁站起家來。
聞言,劉意映一怔。皇兄就算再不喜好李儀韻,但她腹中老是懷有龍裔,如何會不管她,任她自生自滅呢?
韓協行了一禮,叫了一聲:“姑父,侄兒來了。”
“除了劉禎的命留著另有效外,其他劉氏皇族儘可誅殺。”說到這裡,司馬曜頓了頓,又說道:“特彆是昭平公主劉意映。”
“嗯。”司馬玨應了一聲。
劉意映點了點頭:“叛軍就要進宮來了,皇兄在永寧門外為我留了一輛馬車。貴妃,你要不要與我一起分開?”固然她不太喜好李儀韻,特彆是想到她與司馬珩之前那段情義,她心中更是不舒暢。不過,李儀韻的腹中畢竟懷有皇兄的孩兒,她不能不管她。
司馬玨怯怯地看了一眼司馬曜,然後又回過眼,對著韓協點了點頭。
聞言,司馬曜轉過臉,半眯著眼睛盯了韓協半晌,然後點了點頭:“如果阿協當她是玩物,就先留下她吧。你先進城將劉意映撤除!”
“娘娘,你彆這麼說。我們必然能逃出去的!”
“現在雒陽城內兵荒馬亂,劉意映在流亡之時被亂軍所殺,他能怪得了誰?”司馬曜彷彿對此不覺得然,“再說了,隻是一個女人罷了。今後待他坐擁天下之時,要甚麼樣的女人冇有?”說罷,他轉臉望著韓協,“對了,我已經派人將阿珩疇火線招了返來,你儘管罷休去做!”
“姑父放心,阿珩已經傳令下去,務必活捉天子。”韓協說道。
袁侍衛一聽,對著前麵的人揮了揮手,叫聲:“兄弟們,解纜了!”
劉意映抬眼瞅了瞅,見這幾人雖身著布衣布衣,但看模樣技藝,該當都是軍中之人。
“是!”韓協頓了頓,又說道:“姑父,侄兒另有一件事相求。”
劉意映細心一瞅,這自稱為高平的人有幾分麵善,應當是榮福部下之人,常日也確切在乾元殿當差,白天她彷彿還在暖閣外見過他。見此,她放下心來,衝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在前麵帶路,我們隨後就來!”說完,她回過身對著秋霜叫道:“秋霜,你們可要跟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