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意映頓了半晌,說道:“將那元帕給丞相夫人送去。”
“敬茶?”韓夫人一愣。
“不消了。”劉意映搖了點頭,說道,“叫人去給駙馬傳個話,就說我一會兒到丞相府去見丞相大人與夫人。”
司馬珩這麼快便過來了?
見狀,劉意映一怔。
秋霜、冬雪聞聲動靜,忙進屋奉侍她起床。
劉意映似也不在乎,對司馬曜笑了笑,說道:“丞相大人有禮了。”然後便走上前將韓夫人扶了起來,拉著她的手,說道:“夫人不必多禮。我既然已經嫁進了司馬家,便是司馬家的兒媳婦,固然禮數冇法全麵,但今後若無外人在,夫人也不消向我施禮的。”
司馬珩頓了半晌,然後望著劉意映,拱手一禮,說道:“臣來陪公主去丞相府。”
因為是新婚,有七日的休沐期,是以,本日他隻穿了一身杏色的便服,褪去了昔日的高冷,多了幾分溫和。
“好。”劉意映仰起臉,對著司馬曜笑眯眯地說道,“進了屋,我還要向二老敬茶呢。”
劉意映微微一頓,然後笑了笑,說道:“你我伉儷,不必多禮,我與駙馬並肩而行,可好?”
秋霜走上前,應道:“公主,奴婢這就叫人去給駙馬傳話。”
劉意映見韓夫人一臉的驚奇,便笑著拉過她的手,說道:“想必這杯兒媳茶,夫人已經早就盼著了吧?固然意映不能向淺顯人家的兒媳一樣,向兩老跪著獻茶,不過,這兒媳茶,是如何也該敬給丞相大人與夫人的。”
第二日淩晨,當劉意映醒來的時候,司馬珩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聽到這裡,劉意映轉過臉,對著秋霜使了一個眼色。
這新媳婦向公婆敬茶,是淺顯百姓家的端方,但劉意映是公主,身份高貴,按理是不消向公婆敬茶的。
想到這裡,劉意映眼睛一閃,然後揚聲叫道:“冬雪!”
看到劉意映的時候,司馬珩的神采彷彿有些不天然,雙頰還微微抹上了些許的緋色。
司馬珩跟了上來,走在她的身邊。
劉意映走上前來,笑道:“好。我也剛好清算安妥了,那我們這便去吧。”
冇想到堂堂司馬家至公子,也有害臊的時候?
劉意映曉得,司馬珩下邊另有兩個mm,彆離十五歲的司馬婉和十三歲的司馬妍,另有就是十歲的幼弟司馬玨,皆是韓夫人所出之嫡後代。剛纔進門的時候,他們三人便跟在韓夫人的身後。
司馬曜看了劉意映一眼,未動聲色,撫須不語。
劉意映望著他,嫣然一笑,然後轉過身向前走去。
韓夫人站起家來,麵上是一臉馴良的笑意:“臣婦多謝公主體恤了。”
劉意映一怔。
見劉意映與司馬珩快到正廳了,早有侍從稟報給了司馬曜等人。
在飲茶時,司馬曜正襟端坐,但麵色溫和很多,看向劉意映的目光中,也含了幾分笑意。韓夫人更是衝動不已,畢竟司馬珩是她的宗子,這也她第一回喝媳婦茶。飲過茶以後,她便抓住劉意映的手,不斷地點頭說好。
司馬珩抬眼看著劉意映,一臉如有所思狀。
透過銅鏡,劉意映瞥見冬雪正在清算床榻,那方紅色的元帕被她收起來放到了一旁。
劉意映接過藥丸,放進嘴裡,就著秋霜遞來的水嚥了下去。
“駙馬甚麼時候走的?”劉意映隨口問道。
待劉意映穿上衣裳,秋霜便走到打扮台邊,在小屜裡拿出一個紅色的瓷瓶,從中倒了一粒褐色的藥丸出來,遞給劉意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