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煜見狀,不由心疼了起來。他輕聲感喟道:“唉,七尋,說到底還是你太仁慈了,纔會這麼任人欺負。此次的事情不止是我,你父王和我五弟也都看的清楚,明顯是王妃……”
鳳七尋輕笑,不無鄙夷的說:“目睹為實,耳聽為虛,五皇子感覺太子殿下是會信賴他看到的我,還是會信賴從你口入耳到的我呢?”
瞧著赫連煜前所未有的嚴峻模樣,鳳七尋拽住了他的手臂,輕搖了點頭:“殿下,我冇事,不過就是不謹慎落了水,不會有甚麼大礙的!”
她昂首望向斜倚在門欄上的赫連焱,這個宿世讓她愛入骨髓卻又恨之入骨的男人,這個曾經把她捧在手心胸中又對她棄如敝履的男人,這個讓她恨不得削其骨食其肉的男人!
赫連煜這纔想起來,本身的衣服也是濕透了的。他不在乎的笑了笑,道了一聲好後,就回身大步走出了正屋。
鳳七尋側眸看向還是斜倚著的赫連焱,瞧著他冇有涓滴要走的意義,便冷聲下起了逐客令:“我要沐浴了,五皇子您莫不是要留下來看吧?”
赫連煜麵色訕訕的鬆開捏著鳳七尋下巴的手,轉頭看向門口處,喚了一聲,“五弟。”
赫連煜手指下滑,摩挲著鳳七尋貝齒緊咬著的下唇,眸色垂垂幽深起來。他單手捏住她的下巴,然後緩緩俯下了身。
他頓了頓,眯眼看向鳳七尋,“鳳蜜斯如此蘭心蕙質,不曉得可否猜到――如果我將本日的說話奉告皇兄,戳穿你虛假的假麵後,皇兄是否還能對你一往情深呢?”
“嗬,你我都清楚的事情,五皇子還是不要冒險嘗試了!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戳穿我的真臉孔不成,反倒讓太子殿下思疑你的彆有用心――畢竟你明天看我的眼神,讓殿下非常不安,也非常……不滿!”
赫連灃說得對,在能依托彆人的時候,不要剛強的挑選一小我逞強,因為會很累!她之前不屑於依托彆人,但是孤軍奮戰不必然能打倒仇敵。既然如此,那麼她就用儘統統可行的體例,來鎖住赫連煜這個目前所能依靠的最大的背景!
赫連煜輕點了點頭,目光和順的看向鳳七尋,“你先洗個熱水澡吧!驅驅寒氣!”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世上的人和事真真假假,誰又能說得清呢?”鳳七尋抬眸睨著赫連焱,眸底藏著輕視,“就拿五皇子您來講吧!大要看似玩世不恭、不好政事,誰又曉得這內裡是不是和其他皇子一樣,也是暗自覬覦阿誰位置的野心勃勃之輩呢?”
赫連焱聞言挑眉,“如果鳳蜜斯答應的話,本皇子天然樂意之至!”
赫連焱比誰都明白赫連煜對鳳七尋的在乎,而這一點不知怎的竟讓貳心生不快,特彆是鳳七尋竟然拿赫連煜來壓他!
他還想持續控告些甚麼,卻被鳳七尋近乎祈求的眸光禁止了。
對於她的橫眉冷對,以及夾槍帶棒的話語,赫連焱倒也冇有憤怒,而是高低打量了一下鳳七尋,眼神戲謔的說:“瞧鳳蜜斯現在的模樣,不也涓滴冇有大師閨秀的知書達理?莫非剛纔在皇兄麵前的靈巧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赫連煜還冇開口答覆,慎兒就捧著一套衣服走了出去。在她身後,接連出去了好幾個提著木桶的家仆,把熱水倒進了屏風前麵的浴桶裡。
彷彿認識到了本身的失態,赫連焱倉猝收回放在鳳七尋身上的視野,轉而看向麵色有些許不悅的赫連煜,明知故問道:“皇兄,我冇有打攪到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