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趙王府的肝火,她也不擔憂,趙王府有氣也隻會朝顧國公發,她現在要擔憂的是,顧府後院最高掌權者,她的祖母會如何懲辦她。
在顧千城的印象裡,顧老夫人並不是一個講理的人,也不喜好她,這一趟疇昔請罪,想必討不到好。
“顧家大蜜斯,可不像傳聞所說的那般木訥、脆弱,這顧府還真是成心機。”
“去靜慈庵?祖母要送我走?現在嗎?”彆說顧千城領受了原主的影象,就算她甚麼都不懂,也明白這話是甚麼意義。
在絕對的武力麵前,她腦筋就算轉得再快也冇有效,這世道向來容不得冇有武功的女子單獨行走。
顧千城吸了口氣,握緊拳頭朝內院走去,不管接下來麵對如何的獎懲,她都不悔怨,她顧千城毫不做隻會抽泣、任人宰割的小不幸。
而一個女子被關在後院,寸步難行,衣食住行都把握在彆人手上,如果把後院掌權人都獲咎死了,她離死也不遠了。
男人遠遠地看著顧千城,唇角微揚,讓他冷峻的麵龐多了多少溫和。
她顧千城之前不欠顧千雪甚麼,現在也不欠顧千雪甚麼,顧千雪從她這裡拿走那麼多東西,總要出一點血。
一玄衣男人站在梨樹下,即便冇有人能看到,還是站得筆挺,雙手背於身後,端得是氣度不凡,崇高文雅、周身似有淡淡的光暈繚繞,可惜男人決計埋冇身形,無人能窺得其風韻。
細心看,會發明男人唇角揚起的弧度,和顧千城分毫不差,目送顧千城拜彆後,玄衣男人也回身朝外院走去,至於這內院……
“這個……”朱大娘一臉難堪,顧千城再三哀告,朱大娘心有不忍,想到顧千城隻說告彆,這也是為人孫女的孝心,便承諾為她出來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