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妍將紙團籠進袖裡，又細心將浴房裡再察看了一遍，確認再無非常，這才提起燈籠出來。

丫頭們都歇西廂，雙珠行事向來謹慎，冇有蘇玉妍明示，她自不會私行做主，這會兒她房間裡亮著燈，想來應當是屋裡。

“不是我不信你，是究竟讓我信不得你。”蘇玉妍微垂眼瞼，低聲說道，“如果你真想納妾，我決不攔你，你儘管跟我說明白，便是要柳紅，我也是肯給。你又何必如此性急？”她說得很慢，神情也有些愁悶，毫不粉飾地透暴露對沈珂絕望之意。

房門回聲而開，就彷彿有人早已等待那邊一樣，蘇玉妍抬眼看去，公然是雙珠站門邊，她中間還站秋蕙，兩人麵色都有些不善，瞥見蘇玉妍時才略有和緩，低聲說道，“少夫人請進吧！”待蘇玉妍進屋，雙珠便敏捷把門掩上。

蘇玉妍便道，“去西廂吧！”

蘇玉妍緩緩走到柳紅身邊，盯著她嬌美麵龐，好半晌，才低聲問道，“你可有甚麼話要說？”

雙珠見了她這副模樣，臉上肝火盛，不過因為蘇玉妍並冇有開口，她也不好僭越，隻能瞋目而視。

屋裡漸漸亮了起來。

她一邊思忖著，一邊往浴房而來。浴房那邊已經黑燈瞎火，雙珠應當已經把柳紅帶走了。

蘇玉妍沉吟半晌，漸漸從袖裡取出一個紙團，舉到柳紅麵前，“那你說說，這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