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陽侯府間隔定遠侯府實在並不遠,馬車緩緩而行,也不過走了半個時候的工夫便到了。遠遠可聞鼓樂嗩呐之聲,間隔汾陽侯府另有半裡路時,寬廣的街道已經被車水馬龍堵得水泄不通,等了好久,纔有汾陽侯府的管家領著一世人疏浚門路。定遠侯到底是有身份的人,不耐煩久等,早把坐騎丟給隨行的廝兒,本身帶著沈鬆年父子徑直進府去了,沈珂在臨走時特地到蘇玉妍的馬車前叮囑了幾句,便跟著祖父進了汾陽侯府。
看看時候也差未幾了,蘇玉妍便叮嚀雙珠去懷遠堂請沈珂,本身逗了一會兒夢姐兒,便將她交給錦春,隨後才攜了馮靜宜往思定堂而來。進門就瞥見林姨母一身盛裝與宋德書相對而坐,臉上帶著淺笑,看起來表情不錯,乍見滿身煥然一新的馮靜宜,不由得一怔,隨後便站起家來,向蘇玉妍笑道,“妍兒你……真是故意了。”
蘇玉妍見她意動,便笑道,“你就彆推讓了……你母親正要為你挑一門好親,明天不就是個好機遇麼?再說了,佛要金裝,人要衣妝,你如許的姿容,配我們斑斕閣的衣裳列席明天的宴席,一則能讓你引發眾位貴婦人的重視,二則呢,我也有個私心在裡頭。”
宋德書便也客氣了幾句,隨後差人去懷遠堂問定遠侯祖孫三人是否籌辦安妥。少時,婆子來報,說是定遠侯三人已經備好車馬,隻等世子夫人一行了。宋德書便攜了世人出府,連續上了定遠侯府豪華的翠纓寶蓋馬車,定遠侯祖孫三人則騎馬隨在轎旁,不時輕聲扳談,也不知說了些甚麼,三人麵色皆有些凝重。
“mm花腔年紀,正合適穿這些湖綠、鵝黃的色彩,如何會壓不住?”看她如許,蘇玉妍便笑著順手拿了一件攤在桌上的華服在她身上比劃了一下,“你我身量相差無幾,這件湖綠色的我瞧你穿恰好,你如果不嫌棄,就穿上嚐嚐,保管比你身上這件天青色的要都雅。”
雙珠與秋蕙在旁連聲嘖嘖獎飾,直誇得馮靜宜俏麵緋紅才罷。
不等她說伸謝的話,蘇玉妍便讓雙珠服侍她換衣。
蘇玉妍微微一笑,“我不過是去作客,又何必打扮得如此昌大?再者說了,明天也不能壓了配角的風頭不是?”
下得轎來,未進院門,便聽裡頭傳來陣陣歡聲笑語。守門的婆子雖不認得宋德書一行,但見幾人穿著華貴神態雍容,特彆兩個年青的女子更是姿容絕世,就連跟在她們身後的服侍的仆婦,也個個穿著光鮮,一看就知不是淺顯人家的夫人蜜斯,當下便不敢心存怠慢,麵帶笑容極其殷勤地將宋德書一行引入汾陽侯府夫人的正院。
因是年背麵一次列席昌寧貴婦們的宴席,雙珠也顯得格外鎮靜,親手服侍蘇玉妍打扮打扮,經心遴選了一套煙紫的裙襖,倒是出自她家入沈家後新開的繡店斑斕閣,還是蘇玉妍親身設想的式樣,綜合了近代旗袍的特性與昌寧服飾的大氣端莊相連絡,穿在身上,將她小巧有致的身材勾畫得淋漓儘致,讓雙珠與秋蕙幾個看得呆了去,好久纔出言相讚。
雙珠幾個麵麵相覷,這纔沒再對峙,雙珠便又尋了年前做的新裳來給蘇玉妍換上。
蘇玉妍本來成心摸索馮靜宜。見她公然有些意動,便朝她瞧了兩眼,隨即笑道,“實在這些衣裳,都是我們自家斑斕閣做的。比外頭賣的,針線上要好一些。我原是喜好的,就是感覺這些色彩過分素淨些……倒是mm,未出閣的蜜斯,穿如許的色彩卻恰好。”